来,云青缇也褪去了厚重的冬衣,只穿一件藕粉色宫装,衬得她十分明艳。
她搬了一张躺椅,正懒散的倚在回廊下,满院浮动的桃花香沁入鼻息,云青缇眉眼一弯,兴致勃勃的赏着盛开的桃花。
而殷时回:“……”
他扣掉了墙头上的一块瓦。
这花比他好看吗?她宁愿把自己关在宫里看这破花,也不愿意分点眼色看看他。
殷时回真想把自己也挂那树上,当一朵随风飘扬的花。
……好在想归想,他还要脸。
但是——!
殷时回的目光骤然一转。
……
翌日清晨时分,云青缇尚在睡梦之中,忽然耳侧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云青缇乍然惊醒,一个咸鱼翻身瞬间坐起。
?
怎么了这是?
她迷迷糊糊的爬起身,胡乱的披了件衣裳,推门走了出去。
然后……她就看见眼前多了一个大土坑,那坑中原本的桃树却不知所踪。
云青缇:“……?”
云青缇揉了揉眼。
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开门的姿势不太对,于是云青缇当即回屋关门,片刻后再次打开。
那个坑依旧在。
甚至微风还卷起坑中的尘土,吹了她一头一脸。
云青缇:“……”
她一时间都嗦不出话,双手颤抖的捂住自己脆弱的胸口,好悬没梗死过去。
她问:“谁干的?”
短春哽了一下:“今日清晨便成了这副模样,未曾看见可疑之人。”
云青缇:“所以树是半夜没的?”
能在深更半夜躲过满宫巡视的羽林卫,将这么大一棵树连根都挖走的人,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出来是谁。
云青缇咬牙切齿,恨恨出声:“殷、时、回——”
你特么居然进门偷一棵树!
这树招你惹你了?!
同一时间,宋长黎宫中。
一大早勤勤恳恳的爬起床,兢兢业业做任务的种田文女主宋长黎拧起眉头。
她几乎将满宫上下翻了个遍,仍旧未找到自己的老伙计们。
宋长黎双手叉腰,发出疑惑的呐喊声:“我的铁锹呢?我的镐头怎么也不见了?哪个孙贼穷到连这玩意都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