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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深沉,想着要不自己先想个好办法,再来寻她?
吕公公就看着殷时回面色几经变化,最后大手一挥:“先回去吧。”
直到殷时回自己一个人闷头钻进殿里,吕公公都没闹明白他家陛下现在这是个什么心情。
恰逢传信让人去罢了那昏官乌纱帽的苍郁归来复命,他诧异的看着殷时回把自己关进屋内:“公公,陛下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被气着了?”吕公公犯愁的蹙起眉头,禁不住向苍郁吐槽,“这云才人也未免太大胆了些!陛下巴巴的跑过去看望她,可谁知她不但不将陛下请进去,居然还下了逐客令,大门那么一关就将陛下拒之门外!”
苍郁:“?”
这。
倒像是云青缇会做的事。
他二人在这边闲聊,未曾注意不远处的石壁之后站着一人,那人身穿嫩粉色衣衫,提着一只食盒,震惊的站在原地。
这人正是身体大好,好不容易甩掉牛皮糖一样的锦瑟,匆匆忙忙赶着来挽回圣宠的何昭仪。
她不小心听见了这等辛密,面部抽动几下后无声的大笑。
云青缇惹陛下生气了!她要失宠了!
活该她恃宠而骄,仗着陛下的宠爱竟然敢给陛下甩脸色!
何昭仪当即转身,兴致勃勃的向着照雪阁行去,竟是连圣宠也不挽回了,匆匆忙忙赶去云青缇那里看热闹。
随行宫女看着突然改变方向的何昭仪:“昭仪,陛下寝居在后面,您不去见陛下了?”
何昭仪的重点已经彻底跑偏,她想到云青缇垂足顿首、懊悔不已、痛哭流涕的模样,毫不犹豫的说:“见陛下哪有见云青缇重要?”
宫女:“?”
什么?云青缇比陛下重要?
啊这……总觉得哪里有点点不对劲?
她说不出来,茫然的跟着何昭仪的步伐,不多时便赶至照雪阁前,只见那照雪阁外竟空无一人,连个守门的太监宫女都没有。
何昭仪大笑一声:“陛下竟是连在这阁外侍候的宫人都遣散了去,看来这云青缇这次是真的栽了!”
她开心的推开门,迎面撞上在屋内聚成一团的短春等人。
何昭仪:“?”
她脑子一炸,只觉得事情好像又超出了她的想象:“你……你们怎么都在里面?”
“外面天寒地冻,得才人怜惜,允宫人们进屋取暖。”短春看了眼再一次不请自来的何昭仪,蹙起眉赶客,“昭仪,我家才人此刻正忙,昭仪不若改日再来?”
何昭仪有一个优点,不到黄河不死心。
就像她刚出禁闭那日,明知道转过去看见云青缇的脸会让她更加难受,可她还是执着的想去看一眼。
今日也是如此,她依旧固执的挥开短春,大步转向内室,迎面就见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前,面前摆放着一堆小木块,仔细看去上面还雕刻着奇怪的花纹。
见到突然闯进来的何昭仪,正在洗牌的四人均是一愣。
何昭仪虽然看不懂她们在干什么,但不耽误她阴阳怪气的嘲讽:“呦,还有心情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云青缇连输八局,感叹于自己这无与伦比的坏运气,垂头丧气道:“是挺没心情的。”
她这神态落到何昭仪眼里,何昭仪自动理解成失宠后的失落,她啧啧出声,踱步到云青缇面前:“你也有今天呀——你如今失了圣心,当初你加诸在我身上的,往后我会一一偿还!也叫你来尝一尝这墙倒众人推的滋味。”
这人显然是来找茬的,尤其是她那一句“失了圣心”,云青缇恍然间又想起殷时回那个狗冷漠的将她丢出房间的场景,原本美丽的心情骤然间不开心起来。
她看着洋洋自得的何昭仪,眼珠子一转,邀请道:“先不说这些,昭仪既然来了,那不如来试试这个游戏?”
同输了好几把,输到没有自信,一点也不想玩下去的半蔷闻言立刻起身让座,连拖带拽的把何昭仪推到了桌上。
来找茬的何昭仪被几人一番忽悠,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开始打起了牌。
何昭仪懵懵的坐在牌桌前,听着云青缇耐心的给她讲这麻雀牌的规则。
云青缇道:“何昭仪难得来我这里,今日我心甚慰,只打牌似乎不太应景,不若我们下点注,来欢迎何昭仪?”
温粟粟宋长黎云青缇三人对视一眼,满肚子的坏水简直要泼到何昭仪脸上。
可惜何昭仪脑子有点不好用,没感觉到,她愣愣的被忽悠着下了注。
这牌规则简单,十分好上手,于是一个时辰后,初初接触了麻雀牌的何昭仪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
尤其是在她发现自己天赋异禀,几乎打遍全桌无敌手,每每都赢得云青缇怀疑人生。
连连的输牌让云青缇瞪大了眼,眉头紧蹙,何昭仪看见她这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