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
“罢了,现在岸边休息一夜吧。”苏薏神情怅然,如果这渭水这么好跨越,就不算天堑了。
暮色西垂,霞光染红了大半边天的云彩,映照在宽广的河边上,秋风吹皱,宛若那浸染在红色染缸里的丝绸。
这壮阔的景色令众人沉浸,仿佛是逃荒途中仅剩的慰藉。
“娘子莫怕,总会有办法的。”阿云站在她神色,眼底无波无澜:“再不济,等过两月入了冬,河面结冰,便可以涉冰过河。”
“……”这算什么办法。苏薏无语凝噎,要真等到那时,寒风袭来,就他们这些单薄的衣裳,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都是问题。
苏薏无心理会他,和众人做了个避风的地方安营。
见苏薏不理自己,阿云又舔着个脸凑了过来,跟在她身后说着话:“娘子,我就说个玩笑话,你莫要当真。”
他一脸委屈,堂堂八尺男儿,甚至还可能是王公贵戚,如今跟在苏薏身后,摇尾求饶。
“我说有办法,是真的。”他拉住苏薏的臂膀,无比认真道:“再往下走几里路,有一处水流不那么湍急的地方,且水浅且清,可凭借竹筏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