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娇赶忙上前扶住,“死鬼,你忘了我们这二十年是怎么过的了?
这件事情也过去了那么久了,谁都不记得了,我只想给咱儿子找个媳妇儿,好好的,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
你看看,现在儿子都说了一大半了,要死也早就该死了,我就说乔婉珍母女两个都是扫把星!”
陈月娇抹着眼泪,二十年前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一场梦魇。
房子烧了,家没了,什么都没了。
乔一德被陈月娇扶着坐下,听着陈月娇的哭诉倒也慢慢地开始平静下来。
陈月娇见丈夫没有再反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抬起头来对着韩佳人歉意一笑。
“小姐别见怪,这个乡下人粗鄙得很,说哭就哭说闹就闹的!”
韩佳人摇头,“没事的,你继续说吧!”
韩佳人一副和善小姐的样子,趁着几个人不注意却冲着一旁的曹阳使了个眼色。
曹阳会意,避过了几个人的视线,在包包里倒腾了两下。
陈月娇讪讪的开口,“二十多年前,我们家家境还没有那么难,倒也能够勉强过日子。
那时候,我就看出来这个死鬼的妹妹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的往外跑,也不知道是去做些什么。
后来,她带回来一个男人,男人姓韩,韩
什么的我忘记了。不过看上去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陈月娇说出那个男人姓韩的时候,韩佳人突地脸色就变了。
“你说那个男人姓什么?”
“姓韩,别看他一副有钱人家的少爷模样,那时候就基本上是靠着我们家的婉珍养着。所以,村里的人都叫他‘韩碜’鬼,穷书生。”
陈月娇对于韩佳人的表现有些不解,但是还是很老实的回答了。
毕竟看在钱的面子上,她也要老老实实的说。
“后来,婉珍跟着这个男人跑出去过了两年,非但没有看到她过得好了,反倒是病怏怏的回来了。
我见到婉珍的时候,她都瘦的皮包骨头了。不过婉珍当时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还抱着个孩子,喏,就是我们家安然。”
看着韩佳人激动的样子,曹阳很明显是知道了这其中的一些猫腻了。
不过他还是出于职业操守将韩佳人拉着坐了下来。
面对曹阳的友好提醒,韩佳人渐渐地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冲着他感激一笑,示意陈月娇继续说下去。
“哎,那个男人,据说是回去娶妻生子,我们家的婉珍成了真正的弃妇。”
一旁抽着水烟的乔一德原本一声不吭,此刻却也不禁感叹了起来。
“婉珍就是傻了点,
但毕竟还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那个男人,我早就看他不顺眼,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们不敢再开口多说了。”
“发生了什么?”曹阳按住韩佳人,不动声色地问道,“难道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吗?”
“完?呵呵!他们有钱人会让我们轻易地结束吗?那一天夜里,婉珍抱着安然,安然哭得特别厉害。外面也没有什么月亮,我的眼皮子跳的厉害,就开始骂婉珍管不好安然。”
陈月娇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愤恨和惊恐,眼里也渐渐地有了一些泪意。
“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居然派人来抄家,房子也被烧了,东西也被砸了,我抱着小伟带着婉珍和安然躲在了隔壁刘老爹的地窖里面。
我亲眼看着我男人被打得半死,那些人拿着家伙顶着我男人的脑袋,让我们再提起那个少爷和我们家婉珍的关系的话,就要让我们全家等着收尸。”
陈月娇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稳定了,“后来,婉珍病死了。安然就跟着我们生活,原本指望着这丫头争气点,给家里赚点钱。
哪里想得到,这个贱蹄子也不学好,偏生学了她那个死鬼的娘,年纪轻轻的,才十八岁就搞大了肚子,问她是谁的,她说不知道!”
“妈,你就不能说安然一点好吗?安然从小到大做了多少家务?要不是你们不给她交学费,她用得着去酒吧兼职上班吗?那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乔伟的语气里面显然有些不满了,乔安然和他从小一块长大,虽然他一直都吊儿郎当,但是对于乔安然这个表妹,他还是很上心的。
小时候有人骂安然是没爹妈的孩子的时候,他还会帮着打架,虽然回家之后会害的安然被妈一顿责打。
陈月娇怒道,“不孝子,我才是你妈!”
“当初你为了那一百万把她送到国外,你想过你是我妈吗?安然就是我亲妹妹一样,我生病了,她会给我做酒酿圆子,你会吗?”
“这样,乔家婶子,乔家大叔,乔先生,我和小姐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赶回市区还有些路程呢!”
曹阳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