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
不要问她为什么,她就是突然想这么做了。虽然能理解钟芸清心底的部分情绪,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舒栀个人以为,不管她是为了秦煜尧,还是单单因为那股不平与愤懑,其实很多行为都是没有必要的。
要说这句话是她难得释放的善意,其实不然。
因为在她话音落下后,身边那人一动不动。这让刚扮演完圣母的舒栀知道,被劝的那个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是不会去听她的。
钟芸清只觉得被恶心到了!
在她看来,这种状似苦口婆心的话,只是舒栀对她的嘲笑跟炫耀。舒栀成功地让钟芸清对她的厌恶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并且为她增添了一个虚伪的标签。
一切发展地很顺遂,似乎尽在舒栀的掌握之中。
接近秦煜尧出国前一周的一个黄昏,独自行走在学校附近狭窄的巷弄中的舒栀遭遇袭击。
庆幸地是,暗中跟随的保镖搭救及时,并未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尽管如此,她还是被送入医院休养了两天。短期内,两度进入医院,还都是人为,舒爸爸火了。
这一次,真相还未出土,钟家行动力惊人地抢先将钟芸清送出国门。
是谁所谓,自然不言而喻。
再次安抚好家人的情绪,捏着这一次的确凿证据,舒栀没有像上一次一样,选择沉默。
在秦煜尧出国的前夕,舒栀当面摊开离婚协议书。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多久了?
秦煜尧视线胶着在茶几上的协议书,由清晰逐渐变为模糊。
结婚四个月,他们从未坦诚心扉,每天的交流,就仿佛是例行公事,说是冷暴力都不算过分。正常的女人,能够忍受的都寥寥无几。
舒栀佩服文中的原主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却无法完全赞同她的做法。
没去理会秦煜尧有没有从怔愣中恢复清晰的意识,她径自开口:“我慎重考虑过了,这段婚姻,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秦煜尧的耳边清晰地响起她每一个字,虽然并没有听到“离婚”两个字,他整个人已经弥漫过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如果是五个月前,甚至三个月前,他能确定自己面对这样一份文件,大概会思索过后,欣然接受。而现在,摸索着纸张,沁入鼻息的墨香却令他心底发冷。
“现在离婚,于大家颜面上,都不好看。两年吧!两年之后,你从多伦哥回来,我们便各自自由。”
妻子语气中的镇定冷然,告知了她的决心。秦煜尧知道,她的性格,与岳母一脉相承,不是随意提及离婚说笑的。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为郑重看待这件事。
然而,明天他就要离开,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随着这次的事件归集于零。
颓靡之余,秦煜尧不禁生出绝望。两年期限,只是绝处闪现的一丝光亮。这份微光,令他萌生出些微期许。
只是分隔两地,他还能如何挽救这段婚姻?怀揣着这份愁绪,他踏上一段并不短暂的异国之旅。
一年之后,已经提前完成大半硕士学业的舒栀,又一次被太子殿下约见。
约见所谈内容,与之前她所猜测不同,却又符合他原著之中的形象。初初接触政务的秦沐泽,让她考虑考虑担任他的助理。
两天后,她告知他,她答应了。
舒栀并不是心血来潮才接受了秦沐泽的邀请。
经过深思熟虑后,她思索得很明白。这样一份工作,能给她带来的,其实很多。最为明显的,就像是秦沐泽说的那样。在皇族,离婚不易,在华夏,她这样一位前王妃,若想在社会上立足而又不麻烦家里,更不可能。
开启工作模式,就是全新的环境。
舒栀精神面貌也变得大不相同。休息时,她会慵懒地背倚在沙发上,手持温茶,享受片刻安愉。工作时,整个人又是清冷严谨的精英女王,一丝不苟,效率突出。
空闲时间,她会回到家里,享受家庭的温馨,比如此时,就正在舒家的厨房里,陪着舒爸爸折腾一条活鱼。
电话响起,舒栀站直身子,一只手掏出手机,另一只打开水龙头,想洗去手上鱼的粘液。
“你好!”
简单的两个字,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却敏锐地捕捉到她声音里的轻松愉悦。
那头没有声音,舒栀快速地看了下屏幕,确定对方并未挂断,问道:“喂?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是她的私人电话,平时打的人很少。这几年时间,除了家人,也就跟cla联系联系。等等,她好像忽略了几个字。
仿佛是验证她的猜测般,手机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舒栀,还好吗?”
“依依,是谁啊?”忙活着的舒爸爸正需要人搭把手,就看到站在一旁的女儿,手伸在水龙头之下,纹丝不动。
淅沥沥的水声,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