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凡深吸一口气，咽了口口水，然后转身，颤抖走到顾业的身边，半跪在地，抓着顾业的手，道：“小顾子，孙小然她是胡说的，我没做过那些事情，孙小然冤枉我。真的……她冤枉我。她那些证据，肯定都是伪造的……！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顾业冷睨着她，始终保持着沉默，一双眸，渐渐变得猩红。

桑柠冷哼，从孙小然的包包中取出了牛皮纸袋……

她冷笑，直接将袋子丢在了沐凡的头上，道：“罪证确凿，你还狡辩，沐凡，做人别太不要脸了！”

看着地上的东西，沐凡冷哼，下巴轻抬，看着桑柠，脸色瞬间发生了改变。

沐凡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沐凡弹簧般起身，冷睨着面前的三个人，擦了擦泪，道：“好，我承认我的确指使孙小然做坏事了，把孙小然推下悬崖的人也是我，往桑柠车上放炸弹的还是我……甚至，以前我还指使过桑沫去做坏事，桑柠你不知道吧？之前，你妹妹桑沫对你做的那些坏事儿，也都是我指使的……！”

沐凡的话，让在场的三个人心下一惊……

顾业猛地抬头，猩红的眸定定看着沐凡泪如雨下的脸，道：“沐凡，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样的沐凡，让顾业感到陌生。

沐凡苦笑，目光里满是悲伤。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你那个妈妈么？如果当初她不害我，如果当初，她让我跟你好好在一起，我会变成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么？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爱你么？还不是因为我想得到你么？小顾子，人人都可以指责我，辱骂我，唯独你不可以，你没有这个资格！因为，我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妈妈！你没资格指责我！你没有资格！”沐凡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泪水，汹涌澎湃。

说到最后，沐凡几乎都是用吼的。

如果不是太爱他。

她怎么会做出那么多恐怖的事情来？

呵……

他眼神里的冰冷，对沐凡来说就像是一把刀，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沐凡，你这爱太恐怖！”顾业冷冷看着沐凡，眉头深锁。

沐凡笑，心，瞬间被他的眼神，割了个粉碎。

“哈哈，之所以恐怖，是因为我爱你太深，五年前，我是多么好的一个姑娘，我单纯，善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人，我的世界只有你一个，我一心以为我会跟你永远幸福地在一起，可是，就在你我订婚之前，你的妈妈、伟大的千芳女士她亲手毁掉了我所有的幸福！如果没有你妈妈，我不会坠崖

，不会失忆，不会认识楼竹那个恶心的老头子，不会跟他发生那么恶心的关系，你也不会爱上桑柠，我更不会变成这副恐怖的模样！”说到最后，沐凡的声音已经嘶哑。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如果没有五年前的事情，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看着这样崩溃的沐凡，顾业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承认，沐凡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他的妈妈，占了绝大多数的原因，但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成为她伤害别人的理由。

桑柠抬头，对上沐凡的眸，冷冷开口：“可是，这一切跟我有关系么？你为什么要迁怒于我？沐凡，别拿所谓的爱，来当你的遮羞布！”

沐凡的经历，桑柠虽然不是一点也不同情，但是，她做过的那些事情，着实让桑柠无法原谅。

“因为你霸占了我的男人，所以，我就特别恨你！所以就要杀了你！”沐凡撕心裂肺地大吼。

声带，好似撕裂了一般，一股血腥味，在她口腔里蔓延。

“是你的男人爱上了我。不是我霸占了他……别t一直拿五年前说事儿。命不好，不能怪别人！”桑柠冷冷看着她的脸，一双眼睛，越发的冷漠。

桑柠的话，让沐凡怒火中烧。

沐凡仰天大笑，如同一

个走火入魔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过之后，沐凡用那猩红的眸子，死死锁着桑柠的脸，动了动唇：“桑柠，你别太得意，没准有一天，你也会跟我一样下场凄惨！”

“你放心，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桑柠自信地说着。

沐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桑柠，又看了看孙小然，然后，将目光定格在了顾业的脸上，道：“你想怎么处置我？”

说完，她又笑了，那笑容，苍白中，透着几分绝望。

顾业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然后起身，走到她面前，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看着她，道：“沐凡，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该有的代价。”

顾业冰冷而又深邃的目光投she在她的眼睛里，却刺痛了她的心。

沐凡擦了擦眼泪，拨开他钳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