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妻子,她还是羽眠的母亲!”
宫翎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半晌才开口道:“再给我一些时间。”
傅云商也不逼的太紧,退后一步说:“这你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照顾羽眠,我带着她先去我那里住上一阵。”
宫翎不太想让羽眠离开他,可是他自己的状态……
实在是无法好好照顾羽眠。
“……好。”
从宫家离开后,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陈茗跟孙玖一没有各回各家,而是跟着来了御园。
宫羽眠的眼睛又红又肿,苏北取了一些冰块,带着她上楼给她冰敷了。
苏清尘跟苏亦染同着苏北一起上了楼。
楼下的客厅就剩下了傅云商,陈茗,孙玖一三个人。
原本是团宠的孙玖现在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他灰溜溜的自己去冰箱里拿了冰块,用毛巾裹着,放在肿起来的脸颊上。
嘶——
刚放上去,孙玖一就倒抽了一口气。
傅云商跟陈茗皆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陈茗打破沉默道:“大嫂去世一个月,要不是大哥通知,这我们现在可能还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宫家的人都被他打发个干净,他母亲都被他禁足在了z国修养身体,我觉得,要是让大哥自己想开,有些困难。”
夏槿对于宫翎来说,如同生命和艳阳。
夏槿没了,宫翎的生命没了任何意义,世界也一片黑暗。
哎……
这么多年,夏槿的病求了那么多医生,却始终都不见好,如今的结果,其实都是大家心知肚明,早有一天会发生的。只是宫翎自己,一直都在逃避。不敢承认。
“是我的错,”傅云商反思道:“我当初不该让淳于先生给他那么大的希望。”
“可如果那次淳于先生不给他那么大希望,他的心态应该早就崩塌了。”陈茗叹了一口气:“当初他娶夏槿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这样的准备。”
“……”
兄弟三个人,一下子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之中。
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现在是真的只能靠着宫翎自
己想开了。
其他人,想帮忙,也是无处力气可以使。
宫家被宫翎清的,如今只有他跟宫羽眠两个人,此时宫羽眠走了,便偌大的宅院,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宫翎这一个月,不敢回他以前跟夏槿的卧室睡觉,因为害怕,害怕梦到她,害怕她怨他不让她痛痛快快的离开这个世界上。
房间有一个月没有打扫了,都是灰尘。
宫翎站在门口,撑着门的双手在颤抖,踌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勇气抬脚迈进门槛。
夏槿喜欢养花,窗台上摆了很多,不过很长时间没人打理,都已经凋谢了。
宫翎把枯了的叶子见打扫进垃圾桶内,然后接了一杯水,一一的给他们浇水。
对着花发了一会儿呆,他又开始打扫房间。
他不太会这些家务活,扫地的力气有些大了,弄得灰尘漫天飞扬,他忍不住的咳嗽几声。
他的嗓子坏了,因为夏槿离开的那天,没有任何征兆,他吓坏了,一直的喊他的名字,一直叫她醒过来,直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医生给他检查的时候,说伤到了声带,有些严重,要及时治疗。
他母亲怕他因为夏槿伤害自己,让保镖把他死守在医院,他缓了三天,有了些精神力气后无知道了,她母亲要火化夏槿尸体的事情,打伤了保镖,跑出了医院。
傅云商他们根本不知道,他那时候要是再慢一秒,就一秒,夏槿的尸体就真的成了灰烬,他都还没有好好看看她,都没有,跟她说说话。
他也不想,一直这么冻着夏槿。
可是夏槿被火化的那一幕成了他的阴影。
无法接受,真的无法接受第二次。
扫完地,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宫翎坐在床边,垂眸看着身下的被子,他的心,被揪着般的难受。
她,为什么要骗他,明明说好,只是眯一小会儿的……
一个月前。
z国,桑菲特斯庄园。
在这里生活有一段时间了,夏槿见渐渐的爱上了这里,爱上了每日都不会失约的日出。
自从染完头发后,夏槿的整个人气色都显得很好,只是最近几天,夏槿明显的感觉自己有些不太舒服,那种不舒服,说不清,就是时而的会忽悠一下子没有意识昏睡过去醒来后,心脏往往的会特别疼。
慢慢的,即便是有可以提升气色的头发颜色,也遮掩不住她脸上的苍白,于是,她每天的都化妆,在宫翎睡着的时候,偷偷起来化。
她画的是淡妆,宫翎是个直男,不太能识破这种女人的小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