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没有回顾抚军府,而是跟着东溟子煜他们回了柳林县。
东溟子煜他们没在封城停留,城门口与奉承的官员和同窗见礼后,就回了柳林县南北溪村。
在柳林县城和南北溪村又有更热烈的欢迎仪式,东周家的乡亲们都接到了柳林县城,一直走着,迎着他们回去。
马车里,三郎搂住五郎,哭着问道:“你想哥哥们没有?”
五郎也哭,“我可想啦!我还给你带礼物了呢!你指定能稀罕。”
四郎拿着帕子给他们擦眼泪鼻涕,“有我的没有?”
五郎点头,“有,都有!”
四郎道:“我们也给你留了好东西,山上的刺儿梅。”
三郎道:“还有一只小兔子。”
二郎道:“我给你留了一个小弹弓,教给你打鸟。”
“谢谢……”五郎一笑,吹出一个大鼻涕泡儿。
兄弟几个笑成一团,欢乐的笑声从车窗里传出来,让外面的人都会心一笑。
另一辆马车里,李氏抱着大孙子稀罕的不行,“大郎,小大郎,大孙子!”
刘氏探头看着,笑问道:“这可是咱家的曾长孙,取名字没?”
李氏看向上官若离,“四弟妹,取的啥名儿?”
他们在信里说了,孩子的名字,让爹娘和四儿做主。毕竟,谁能有四儿的学问好?
上官若离有些尴尬,这事儿他们都给忘了,那些日子都操心东溟子煜的科举,还以为大郎和钱老太他们取的叫小大郎呢,于是就跟着他们叫小大郎了。
不过,她不能承认忘了,这可是东家的嫡长曾孙,地位很重要。
她道:“爹娘叫小大郎,我们就跟着叫小大郎了。至于大名,五郎他爹取了好几个,回来一家人商量,大哥大嫂第一次当爷奶,怎么也得参与一下。”
村里大郎、大牛、大狗、大丫、大妮之类的名字很多,比如家里几个郎,就是前几年才有的大名儿,小名儿叫小大郎也很正常。
至于大名儿,到晚上赶紧让东溟子煜连夜取几个出来。
吴文慧笑道:“我们想着等四叔考完了再让他给取名,就小大郎、臭小子的叫着。”
上官若离道:“那小名、大名就一起取了。”
李氏很是欢喜,“我们听爹娘和四儿的,我们啥也不懂。”
虽然他们的意见没啥用,自己大孙子的名字,能参与
一下也挺好。
上官若离问道:“三嫂的病怎么样了?”
李氏和刘氏的神情有些闪烁,笑容也有些尴尬。
上官若离有种不好的预感,“三嫂病情严重了?”
李氏低头逗着大孙子,“是严重了。”
有些话她这当婆婆的,不能守着儿媳妇说,说不出口。
刘氏眼眸一转,道:“这事儿得让大郎媳妇儿和四弟妹知道,万一有个什么事儿,心里也好提前有个准备。”
吴文慧一惊,“莫不是三婶不行了?”
刘氏压低声音道:“你三叔跟北溪村的一个寡妇好上了!让你三婶儿知道了,跟他闹,他把你三婶打晕了,你三婶儿醒来后,就更疯傻了。”
上官若离抿了抿唇,问道:“三嫂精神不好,怎么知道的?”
刘氏轻笑道:“夜里去山上林子里干那事儿,穿错裤衩子了!二郎带着四郎晚上盯梢了两次,确定那女人是北溪村的刘寡妇。才二十出头,模样也不赖。”
上官若离捏了捏眉头,冷声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李氏道:“这次爹娘回来,老三肯定要提休妻再娶的事,家里怕是要再闹一场。三弟
妹没疯彻底,到时候不知会做出什么事儿。”
吴文慧突然一惊,“那刘寡妇不会今天闹上门来吧?”
李氏道:“放心,你爹已经警告过你三叔了,若是让刘寡妇大庭广众之下闹,这个家就容不下他了。”
上官若离道:“就怕她是被蒋浩广、蒋县丞之类的人怂恿设套儿的。”
车内一阵沉默,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音,南北溪村到了。
小大郎又被吓哭了。
上官若离掀开车帘子,看到了三座新牌坊巍峨耸立在村口,是东溟子煜的解元、会元、连中六元状元牌坊。除了解元牌坊东家出了银子,会元和状元牌坊都是乡绅和村里人出银子修建的。
这几座牌坊不光是东家的骄傲,也是东周家这些人的荣耀与骨气,他们真正直起了腰杆儿。
南北溪村的人和东周家的人几乎都接到了牌坊外,敲锣打鼓,鞭炮齐鸣。
大家都下了马车,跟乡亲们寒暄。
何二婶扯着大嗓门儿冲过来,“大嫂!大哥!四儿!你们可回来了!想死你们来!”
她抓住钱老太的手,哭的稀里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