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躲开!”白耀祖的腿是瘸的,拄着拐棍儿也根本跑不动,一着急扔了拐杖,跑了两步,就摔趴到地上。
这里的溪水深,若是孩子们落到水里,就危险了!即便不落水,被牛给顶了、踩了,那后果也不堪设想!
“小心!快躲开!”
当五郎几个听到白耀祖撕心裂肺的大喊声时,一回头,就看到一头惊了黄牛朝着他们飞奔过来。
孩子们都慌了,脸色发白。不过他们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孩子,只愣了一瞬,就缓过神来。
四郎拉着五郎往旁边跑,见惊牛已经到了眼前,躲不开了,猛地将五郎一推,自己跳进了溪水里。
三郎离四郎、五郎远,握紧鱼竿,往惊牛身上一抽,鱼钩勾在牛身上,往五郎那边一跑,就扯破了皮肉。疼痛让惊牛注意到了三郎,放弃五郎,转头来攻击三郎。三郎跑不过惊牛,也跳进了溪水里。
这个空档,其他孩子也跑的跑,跳水的跳水。
他们以前就生活在河边,男孩子淘气,都会几下子狗刨。来到这里后又临着溪水,自从发了山洪后,东溟子煜就让他们都学了正规游泳,练习憋气功夫。
不然,今天这情况,非得淹死几个不可。不过,即便是会游泳,这大正月的,溪水
也凉的刺骨,身上的棉衣被水浸透,死沉死沉的,几个孩子力气有限,扑腾的越来越吃力。
五郎被四郎推开,跌倒在地,溪边都是石头,额头和手也磕破了。
“啊吧,啊吧……”蒋浩广的哑巴媳妇跑过来,捡起石子儿投惊牛,像是驱逐惊牛,其实是往五郎这边赶。
五郎目光一凛,拿起石头也扔惊牛。
三郎、四郎他们一边扑腾,一边往岸边泼水,不让惊牛靠近。
这个空档白耀祖也没闲着,他声嘶力竭地大喊:“救命啊!孩子落水啦!救命啊!”
上官若离正带着凌月和三丫挎着篮子去菜地摘菜,听到呼救声,扔了篮子就急掠而来,正看到惊牛朝五郎冲过去。
她的脑子里‘嗡’地一声,一股滔天怒火直窜脑门儿,她从空间拿出暗器,对着惊牛发出两枚冰针,没入牛靠着溪水一边的前腿,惊牛往溪水里栽去。
“啊吧,啊吧!”蒋浩广媳妇怕牛落溪水里淹死,紧紧拽住了缰绳。
蒋县丞媳妇则心疼她的柴火,拽住了牛背上的树枝子。
上官若离又发出一枚冰针,正中牛的眼睛。
眼睛是最脆弱的器官之一,黄牛痛的哀嚎一声,拼命挣扎、尥蹶子。头一甩,将哑巴媳妇甩入溪水
中。
哑巴媳妇紧紧拽住缰绳,急切地与蒋县丞媳妇求救:“啊,啊,啊啊啊……”
蒋县丞媳妇吓坏了,顾不得她的死活,“弟妹,别着急,我找人来救你!”
说着就想跑,谁知牛尥了个连环蹶子,踢的她惨叫一声躺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南北溪村也有上山的、下田的、路过的,见状呼救的呼救,去叫人的叫人。
上官若离飞奔而至,将惊魂未定的五郎放到一块大石头后,亲了他的额头一下,转身就跳入水里,救几个落水的孩子。
“啊啊啊!”哑巴媳妇在不远处向她大声求救,疼痛和眼睛瞬间失明让牛辨不清方向,‘噗通’一声,与哑巴媳妇一起落入水里。
上官若离当然得先救自己这边的孩子们,将他们一个个送上岸。
东溟子煜也飞奔而来,五郎哭道:“爹!”
东溟子煜见孩子们没事,也跳入水中,帮着上官若离救孩子。
东周家的人呼啦啦都跑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将孩子们都救上来了,都脱下棉袄七手八脚地将孩子们裹起来,也不管谁家孩子了,反正自家孩子有人管。
“娘!”“爹!”“爷!”“好吓人,好怕!”
孩子们叫着自己的长辈,惊魂不
定地‘哇哇’大哭起来。
太可怕了!吓死他们了!
上官若离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问道:“快看看,孩子们是不是都在这里了?有没有沉水里的?”
几个没落水的都围过来辨认,“没了,都在这儿了!”
上官若离和东溟子煜这才从溪水里出来,李氏忙将脱下的棉褙子给上官若离披上,大郎将自己的棉袄给东溟子煜披上。
南北溪村的人也将死猪一样的哑巴从水里捞了上来,至于那头还在水里挣扎的牛,没人敢接近。
他们用老办法救人,提着哑巴的腿,让她控水。
“娘!爹!哇哇哇……”五郎抱住上官若离的大腿,哭的声嘶力竭,显然吓得不轻。
上官若离见他额头上的伤口血流不止,都糊住了小脸儿,心疼的不行,抱起他,道:“走,回去给你处理伤口。”
“东老四媳妇!救命啊!大夫,救命啊!”一个男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