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慧明大师从人群中走出来,“贫僧在此!”上官若离眼珠子红了,抱着穿着纱裙的小和尚,走过去,质问道:“不是说好是俗家弟子吗?怎么让我儿子出家做和尚了?你这是诱拐无知儿童知道吗?”慧明大师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贫僧并未失言,当初说的是收道空为徒,一年让你们团聚一次,七年后可以还俗,现在算来是六年后了。”肖飞见上官若离哭的眼睛都肿了,心疼的斥责道:“哭什么哭?反正要跟着这老和尚七年,有没有头发有什么要紧的?”东溟子煜也劝道:“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已经成定局的事情上了。”还是她错了?为什么在慧明大师和景瑜这件事上,没有人和自己站在一起?
上官若离眨眨眼睛,将泪意眨回去。
景瑜也止住了哭,有些羞赧的道:“母妃,快把这裙子给儿子换下来。”东溟子煜用帕子给凌瑶擦眼泪、鼻涕,“淘气,弟弟是小男人,怎么给他穿你的衣裳?”凌瑶扒拉开老爹的手,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问上官若离道:“母妃,哥哥和我的模样和装扮一模一样,你是怎么认出他的?”上官若离看看
景瑜小光头穿粉裙子的样子,“噗哧”笑出来,捏了凌瑶的耳朵一下,佯怒道:“你这个小淘气!这个游戏玩儿起来没完了是吧?”“诶呀,说嘛、说嘛~”凌瑶扭着小身子撒娇。
上官若离笑道:“你看看你自己,软软的肉肉的,像个白胖的小包子。再看看景瑜,黑了,瘦了,抱着都不软乎了……”说着,声音哽咽了,眼里又泛起了泪雾。
东溟子煜忙劝道:“快入席吧,别让大家都站着了。”昊承智上前,对慧明大师恭敬的道:“大师,请入席!”肖飞也招呼,“来来来,坐这边,坐这边!”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一人抱一个孩子也走过去,坐下。
东溟子煜将凌瑶放到椅子上,见上官若离抱着景瑜舍不得松手,柔声道:“把景瑜放到椅子上,将这裙子给他脱下来吧。”凌瑶咯咯笑道:“我发现弟弟穿裙子,非常好看。”上官若离白了她一眼,“你们长的一模一样,这是在夸自己呢吧?”将景瑜放到椅子上,帮忙给他脱下裙子,露出里面的青色僧袍,上官若离又是一阵心酸。
两个孩子坐在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中间,小脸儿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凌瑶拉住景瑜的手
,迫不及待的分享自己的快乐,“你知道吗?我们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弟弟了,我差点都分不清他们谁是谁了……”她叽叽喳喳的说着,景瑜淡笑着听着。
那样子,已经有了几分方外之人的超脱气质。
肖飞对上官若离挤眉弄眼的道:“你让人将两个小子抱过来,最近这边不太平,让慧明大师给驱邪压祟。”他一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样子,要压榨慧明大师的法术。
今天可是孩子的百日宴,老和尚得出点血,送点护身的宝物做礼物。
不然,哼哼,他就怂恿上官若离,一哭二闹三上吊,把景瑜留下,不给这老贼秃做徒弟了。
景瑜笑道:“母妃,儿子也想看看两个弟弟呢。一进门就被姐姐拉去装扮,都没时间见两个弟弟。”凌瑶掩嘴偷笑,像只偷到油吃的老鼠。
因为景瑜回来,她整个人都亮了,从内到外的透着喜悦。若是有翅膀,她肯定会高兴的飞起来。
上官若离惩罚性的轻轻弹了一下凌瑶的小脑门儿,叫人将景曦、景阳两个小包子抱过来。
转头对慧明大师露出一个微笑,道:“慧明大师,我有个朋友失踪了,你可能帮忙算算她的生死?”慧明大师只给有缘人测
算,所以上官若离觉得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慧明大师高深莫测的淡笑,道:“找人这等小事,不用贫僧出手,让道空来算吧。”“道空?是谁?在哪儿?”刚才上官若离见到儿子太激动,根本没听到慧明大师称呼景瑜为道空。
景瑜单手合十,正色道:“小僧便是道空。”上官若离瞪眼:“……”连法号都有了!
这心里呀,老不是滋味儿了!
东溟子煜的唇角也不着痕迹的抽了抽,但觉得自家的儿子这个小模样,真是萌化了他的心。
太可爱了有木有!
道空眨着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问道:“母妃,您把要找的人的生辰八字告诉我。”上官若离轻咳一声,收敛了情绪,道:“我也不知道白青青的生辰八字呀。”凌瑶一听就急了,抓住上官若离的袖子,惶恐的问道:“母妃,你说什么?师傅失踪了?不见了?”上官若离忘了凌瑶认白青青为师傅这茬儿了,这时候也只好点头,“是,她应该是被人给掳走了,生死不明。”凌瑶乌溜溜的大眼睛里立刻蒙上泪雾,一把抓住景瑜的手,恳求道:“弟弟,你会算吗?快算算师傅在哪里?她是我师傅,不能出事!”景瑜拍了拍她的
手,道:“姐姐莫急,虽然不知白姨的生辰八字,但她是我认识的人,测不出具体在哪里,但生死还是能算出来的。”他沉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