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不父,自然子不子。院使活这一大把年纪,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用在下教吧?”陈守逸针锋相对。
“我倒要看你能得意到几时,”陈进兴冷冷道,“别以为有徐太妃护着就没人敢动你。我可知道有人正在查你。”
陈守逸眼光一闪,随即呵呵一笑:“院使什么时候关心起在下的安危了?”
陈进兴咬牙道:“你再到处树敌,只怕不等我出手,就先死在别人手上了。清理门户这种事,当然是亲自动手才解恨。”
“那就多谢院使了,”陈守逸讽刺道,“在下一定苟延残喘,绝不让院使白发人送黑发人。”
陈进兴又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陈守逸却没急着迈步,而是在原地沉思起来。毕竟曾经当过父子,他很了解陈进兴的为人。此人虽然圆猾狡诈,但并不喜欢危言耸听。他说有人在查自己,多半假不了。可虑的是……陈守逸敲着廊柱,脸色阴沉地想,谁在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