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路的。我一边踢着路上的石子,一边往前走。
这条路边植物同样茂盛,长满了我从没见过的植物。我在这条小路上走了一夜,终于在第二天破晓前走到了官道上。
茅舍,炊烟,犬吠。
我向路边晨炊的农妇问路,寻到最近的县城的方向。
我爹每年都要出门六七次,主要就是为了谈茶叶的事。
灵妙山本地是不产茶叶的,我爹的凉茶虽然掺水成分很多,但每缸茶水里确实是货真价实地有几两茶叶的。
每当我爹出门,我家的茶馆就会关门几天,我爹带上我,去一些县城里的茶庄寻茶叶。
明明是两文钱的买卖,我爹对这事倒是乐此不疲。我爹谈生意喜欢去茶馆,茶好不好还得看茶在茶馆好不好卖。
如今我进城,下意识的也是要寻个茶馆坐下,先探一探消息。
茶铺并不需要人招待,我平时窝在后厨难免弄脏衣服,就不大爱穿什么好衣服,故而出来时,身上也就是寻常的布衣布裙。
往常,我和我爹一起出门去茶馆,我们是必被引进雅间的。如今,我爹丢了,仿佛我的落魄写在脸上,进门坐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来。
我从袖子里输出几个大钱摆在桌上,便自己给自己斟茶。山脚铺子虽然不多,但经常有货郎挑着几箩筐的新鲜玩意来卖。我爹不耐烦总带我出门,但我随身带几个大钱早就成了习惯。
边上等活的伙计上来收了钱,我总算见到了我进门以后的第一个好脸。
“咱们上回说到,这第二十四个驸马候选人也没打得过公主,当场就被公主用一招兔子蹬鹰,踹到擂台下面。众侍卫一看,那人已经死了!”
“这谁想得到啊,各位看官,您说他为了尚公主,最后竟丢了一条性命,可怜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