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又笑盈盈地问她要不要吃三明治。

钟善松口气。

默默计划着，后面几天如何不失礼貌地拒绝与两人一起吃早餐。

吃到一半。

高星宇出现在餐厅。

三人远远望见了他，微笑致意。

圆桌还剩下一个位置。

高星宇的视线停留了会儿。

她默默朝左边挪了下凳子。

想着，高星宇肯定要坐过来。

“啪嗒”。

钟善与罗意迟同时抬头。

椅背上多出件牛仔外套。

是裴岑刚脱下的。

对上两人不解的神情。

他淡定回望。

“你很热吗？”

钟善瞅了眼室内电子温度显示屏。

25度。

“不热。”他悠悠回。

那为什么要突然脱掉外套。

钟善在心里附和着问。

他“哦”了声，理所当然地回：“突然觉得，这外套有点儿丑。”

“……”

钟善没出声地，吐槽几句。

偏头，望见高星宇端着餐盘，去了其他位置。

-

早餐结束后，三人往教室方向走。

钟善与罗意迟走在前，裴岑单独成排。

身后没有任何规律的脚步声，亦步亦趋。

谈不上出于何种心思，她借着顺一把发尾的时间，用余光悄悄瞥了一眼。

牛仔外套被他搭在臂弯，又是一身黑色的套装，更显得脸色冷白，不容易亲近的模样。

好像，比五年前个子高有五公分。

到教室时，来人不足一半。

裴岑在门口签到表上帮她们签名。

高星宇紧随其后，热切地打招呼。

“早啊！”

罗意迟无精打采地回了句：“早。”

钟善客气地笑笑：“早上好。”

“我去接杯热水，要一起吗？”高星宇问，“或者我帮你？”

出了教室右转便是茶水间。

钟善有点局促：“谢谢，不过不用了，我待会就去。”

高星宇又张口。

罗意迟趴在桌子上，抢先一步发言：“善善，你去的时候喊我，我要泡杯咖啡。”

“那就现在吧。”钟善回。

两人结伴离开。

“……”高星宇尴尬地摸着后脑勺，侧身面向裴岑，“兄弟，女生之间真的，不管是上学还是工作，干什么都得结伴。”

“是吗？”裴岑淡声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只是不想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