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妍回到辰曜院,这事还是被陈湖警给知道了,陈湖警勃然大怒,她这个辰曜院院长的位置做的很辛苦,总有人觊觎这个位置,她只要犯点错,就会有人要她从这个位置上下去,所以她平时都是谨小慎微,生怕犯错。
结果陈雪妍给她惹这么个乱子,真是气死她了,她都不敢得罪松林,陈雪妍竟然敢上门闹事,还成了笑话,真是丢死人。
陈湖警想坐稳院长的位置,少不了松林的支持,一旦失去这个有力的支持,她可能瞬间就会被人从位置上赶下去。
这个事虽然松林没有对她发难,但她不能装聋作哑,她必须要惩罚陈雪妍给松林一个交代,陈雪妍不过一枚棋子,决不能让她坏事。
还有徐律也不能得罪,徐律可是皇亲国戚,父亲是将军,姑母是王上正妻,当今正王妃。
天啊,陈雪妍到底干了什么啊,她什么身份,竟然敢去松林跟徐律叫板,脑子怕是坏了吧,想死就自己去死,可别拉着她辰曜院陪葬。
陈湖警是越想越害怕,必须要严惩陈雪妍。
她直接削去陈雪妍的行首之职,并没收了给陈雪妍的血线虫,本来想把陈雪妍扫地出门,但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过于严苛,太不近人情了,不能为了讨好松林徐律,就完全不管下属死活,还是要给陈雪妍留条活路。
仔细斟酌之后,陈湖警便让陈雪妍在辰曜院内扫茅房、倒泔水。
陈雪妍曾经贵为辰曜院的行首,对外都是吆五喝六的,一夜之间突然变成个扫茅房的,她怎么受得了。
一时天,一时地。
这种落差让陈雪妍很愤怒,她恶狠狠地发誓,一定不会放过无德,还有那个多嘴的今燕,如果不是今燕撺掇她,她也不会搞成今天这个样子。
虽然她表叔陈优拓是陈湖警的丈夫,但是陈优拓在辰曜院一点话语权都没有,他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安慰陈雪妍耐心等待,等这件事的风头过去,陈湖警的气消了,他会请求陈湖警再给陈雪妍安排个好一点职位。
-
距陈雪妍搅和落寿徐律的事已有大半个月。
王城近郊的一间破庙。
今燕身穿黑色斗篷,头上的兜帽已放下,看样子是在等什么人。
松林的事她听说了,陈雪妍想抓无德的把柄,结果把柄没抓着,自己却惹了一身骚,行首做不成了,还变成了个扫茅房的。
这对今燕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她才是始作俑者,陈雪妍万一气的发疯,拿她撒气就完了。
但从另一方面讲,此事失败,陈雪妍一定恨极无德,她绝不会放过无德,陈雪妍在这件事上越陷越深,已没法回头了,也就是说她和陈雪妍会是更稳固的同盟。
今晚正是陈雪妍约的今燕。
今燕本来是害怕的,不过左右逃不过,她索性来了,只要她能帮陈雪妍对付无德,或许陈雪妍会放她一马。
等了好一会儿,陈雪妍终于现身。
今燕记得陈雪妍之前身上是带着香味的,但是扫了大半个月的茅房,就算洗的再干净,身上难免还是有种怪味。
今燕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这个细节没逃过陈雪妍的眼睛,陈雪妍本来就一肚子气,现在这个下女竟然还嫌弃她身上的味道,真是岂有此理,她搞成今天这个样子是谁害的,陈雪妍声音里透着一丝阴冷:“怎么你觉得我身上的味道很难闻?”
“不不,”今燕听到陈雪妍的声音便有些害怕,她连忙否则,“小的什么都没闻到。”
“那你皱什么眉头,我搞成今天这样多亏了你啊,你说你要怎么谢罪?”陈雪妍的声音越来越冷。
今燕只是听陈雪妍说话就吓得全身发抖,破庙里光线不足,破旧窗户里渗进来的月光照着陈雪妍的半边脸,看着挺恐怖的,今燕不敢看陈雪妍的脸,只能低着头说话:“小的没想到那无德那么命大,竟然连雪妍行首您都拿她没办法,雪妍行首您今天的处境都是无德害的,小的我绝没有想害您的意思啊,只要能帮行首对付无德,小的什么事都愿意做。”
听着今燕的话,陈雪妍不禁“哼”了一声:“就凭你?你要是能做什么的话,还会来鼓捣我出面,这件事是你拖我下水的,现在我在水里,你在岸上,这有点不合适吧,我觉得你多少也应该付出点什么,才公平,你说呢?”
陈雪妍这话里有点危险的味道,今燕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她十分紧张,吞吞吐吐地问:“雪妍行首,你想做什么?”
陈雪妍步步逼近,她拽住今燕的胳膊,阴森森地笑道:“你怕什么,你想搅和徐律的事就该想到下场会是什么,你不会以为自己惹出这么多事还能全身而退吧,我不要你的命已经算你命大。”
今燕想摆脱陈雪妍,但被对方拽的死死的,根本脱不开身,她的力量根本无法跟陈雪妍比,今燕觉得陈雪妍状态不对,她是不是要对自己做什么可怕的事。
今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