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戏谑地说:“二哥,你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吗?外面有女人帮你生了,正好免除我的困扰了呢!”
“薛宁。”君莫华神色不悦,“你是说真心的,还是存心刺我?”
薛宁别开头,咬住下嘴唇,不再说话。
君莫华从她身上翻下来,仰躺在她身边,“薛宁,请对我坦白一点。”
“好吧,我说!我下午看到林嘉莹上次的相亲对象和一对母女关系过密。那位汪先生看那小
女孩的眼神非常温柔,那种溺爱是父亲对女儿的。我担心汪先生拿林嘉莹当挡箭牌,那林嘉莹就有点可怜了。
二哥,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接受天娱后,我却每天都要和人打交道。下班后,我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儿,比如练几个字,便成了最无上美好的时光。”
薛宁以一声叹息结尾。
君莫华沉默许久后,从后面抱住薛宁,下巴蹭着她圆润细腻的肩膀,嗓音低哑地:“薛宁,你真是一个矛盾迷人的女人。但我觉得,人心并不那么复杂。让你觉得复杂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喧嚣骚动,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迷茫人。迷茫的人复杂混乱,才不断去攫取。有人在攫取中找到初心,有人泥足深陷,万劫不复。”
“那你呢,二哥?”
“我啊,阿宁,还记得二哥那年带你去赌场吗?”
薛宁身体一僵,垂着眼睛,遮住眼底黯然(尽管她背着君莫华,对方看不见),笑着说,“不怎么记得了。”
她怎么不记得呢。
那是他们从美国回来的第四年的冬天。那一年,发生一件让她特别痛苦的事情。
那一年,圣诞节的前夜,她第一次跟君莫华去赌场,见识到了另一面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