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手抖,怎么能写好字。”
一说话,气息就吹着薛宁的脸,令她更不自在了,即便有过了亲密关系,还是会害羞。
薛宁深吸一口气,红着脸,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练习纸上,看着君莫华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划出一个跟字帖几乎一模一样的“成”!
“二哥,你好棒!”
君莫华顺势亲一下薛宁的脸,“二哥不是白当的。”
四五岁时,君莫华便被君爷爷每天都抓去硬笔毛笔一起练。
直到现在君莫华还记得,他当时最爱练习的一首诗是,“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那会儿,他也和薛宁这样倔强,也怎么都写不好里面的那个‘最’字,爷爷也不教一个小小孩子学习看字体的笔画结构,他就傻乎乎地练了两个月,才写好。
当时的君莫华还傻乎乎地想,要是他长大后,有孩子,一定不会逼他练字的,让他去学自己爱学的,玩自己爱玩的。
“二哥,你怎么了?”干嘛盯着纸发呆。
“没什么。”
脸颊贴着她的,君莫华微笑着,握着薛宁的手,写下王维的这首名诗,落款:‘赠阿宁’。
薛宁的眼眶红了,莫名地被感动得不行。
“二哥,你好爱我的样子。”
“二哥不爱你,爱谁?”爱到这辈子都没机会有亲生的孩子叫他爸爸了。
君莫华亲着薛宁的耳垂,低哑地说,“阿宁,我们别订婚了,直接结婚吧。婚后,我们就能领养个孩子了。”
薛宁心头一紧,哑然失语,怔怔望着笔力虬劲、潇洒俊秀的“赠阿宁”,她迷茫了。
她不想生孩子,君莫华就顶住压力,不勉强她。
她是高兴了。
那他的感受呢?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可是,她不想生,不仅怕变丑,怕有后遗症,她更怕的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