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书房谈。”顾清然起身,微微一笑,朝江澈做出一个优雅的邀请手势。
清宁停下切割火腿的动作,蹙眉看他们朝楼上书房走去。
心里不禁想:他找江澈能有什么事?那样冷冷的眼神,根本不怀好意。
周阿姨这时来到她身边,搓着手,踌躇了半天才小声嗫嚅道:“小姐,按理我不该说这些,可你还小,才订婚,可不要和江澈少爷走得太近。”
清宁猛地红了脸,抬起脸道:“阿姨,谁和你说我们走得太近了。”
“刚才少爷让琳琳叫你下来吃早餐,琳琳回来说......说江澈少爷也睡在你床上。少爷脸色变得叫一难看,他是个大男人,即便觉得不妥,也不好跟你说。”
清宁抿紧了唇瓣,冷声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好了。阿姨,我不是个小孩子,做什么事情我都有分寸,你不用为我忧心。”
敢情这家里全是他的眼线,她还有一点人身自由吗。
她就是把自己给了别人,也轮不到他说三道四。
阿姨见她绷着脸,听不进去,叹了口气,默默离开了。
-
书房内。
“听说你想将名下的股份转给清宁?”他示意江澈在书桌对面坐下。
“是的,然哥。大伯说等到我们结婚前夕我再将股份让渡给清宁,届时他会赠予清宁同等价值的股份,这是他亲口允诺我的。”
顾清然沉思不语,江澈继续说:“然哥,我并不是自私自利的人,等到结婚前让渡股份给清宁,我手上的再加上大伯赠予的,她会得到更多。”
顾清然靠坐在书房内的真皮座椅上,漫不经心地打开火机,燃了一根雪茄烟,也没有抽,只是任它在指间明灭。
他垂目着,低低笑了一声,“是吗?伯父果然谨慎。”
顾清然抬眸看向对面的美少年,温和地说,“近来你哥同我这个老朋友也疏远了,约了他几次饭局他都推脱掉。如今我们是一家人,不该因为生意场上的那些纷争闹得不愉快。生意之外,我们也是亲戚,能让步的地方我尽量让步。大家也不希望清宁日后难做,是不是?”
江澈郑重点了点头,回道:“公司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不过你的话我会同他转达的。”
“很好。”他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轻轻喷吐出烟雾,随后将烟支熄灭在水晶烟缸里,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
“阿澈,之前我说那些过激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毕竟作为清宁的兄长,看见她和异性举止亲密,于情于理要管束一下,并不是针对你的意思。咱们两家知根知底,你又人品端正,我是很满意你做我的妹夫。”
江澈闻言一笑,“然哥,我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你是清宁的哥哥,关心她是理所应当的,我怎么可能不理解,日后我也会将你当作自己的大哥一样尊敬。”
顾清然浅笑了一下,眉眼间却依旧沉郁,他低声道,“你是清宁的未婚夫,我不瞒你,顾氏正遭受国外机构恶意做空,有闪崩的危险,我联系了十几家银行与投行,他们都觉得风险太大不愿意介入,我们准备将子公司分拆上市,可资金周转实在紧张,希望你能帮我和伯父及你哥说和一下,投入你们的现金流,届时危机过去你们也可以获得高回报。其实伯父和你哥也知道这个情况,南山湾项目前期投入太大,顾氏已经腹背受敌了。”
江澈神色沉重,迟疑着说:“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劝得动,大伯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我哥他也......”其实这几年,他看在眼里,发现顾清然跟江济疏远了很多,不似从前那般关系紧密了。
“阿澈,你只需帮我传个话,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能接受。也许伯父和江济看在你和清宁的面子上,愿意伸出援手。顾氏就算这次真的栽了,我也有信心能东山再起。”顾清然微笑道。
江澈抿了抿唇,耷拉着漂亮的眉眼,低声道:“然哥,我一定尽力。”
“好,那我们出去吧,占用你这么久,清宁估计要不高兴了。”
等到二人下了楼,见清宁等在客厅里,娇俏的脸上有些许不安。
顾清然了然一笑,朝江澈挥手作别,便离开去公司了。
“清然哥哥找你说什么?”清宁神色不宁地问。
“没什么,就是托我给伯父和济哥带两句话而已。”当着清宁的面,江澈并不想令她心烦,故作轻松道。
“带什么话?为什么让你带话?”清宁蹙了眉,有些不解。
江澈笑了笑,只说:“没什么,跟我们没有关系的。”
他一直是不关心也不插手家族事务的,昨天他们订婚,一切风和日丽,两家的长辈言笑晏晏,一派和睦。
原来是波涛暗涌,水面一片平静,可是私下的明争暗斗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进行的。
顾氏如今处境堪忧,而江家,既然他们已经订婚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