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课结束后,程卿连忙来到清宁和凌冰的桌旁,同她俩兴冲冲地说:“你们听说没有,校董会请了袁听雨的团队来拍百周年纪录片!”
“校董们总不至于再请女导演来拍吧,就是百年学府也需要点阳刚之气中和下啊,何况男人拍女孩子,总是要比女人拍女孩子更有点味道。清宁,你说对不对?”凌冰一把打掉清宁托着腮的手。
“什么?”清宁放下了手,回过神来看着两个人道。
程卿扑哧笑了,对凌冰挤眉弄眼道:“我可知道她为什么发呆!”
“为什么?”凌冰倒是奇了,难道她天天和清宁住一起,还不如程卿了解得多。
“肯定是知道谢涟要来了,在烦恼怎么见他呢!她都快是别人的未婚妻了,见到他总有些过不去。”程卿戏谑道。
“我去!他也来?”凌冰惊了。
谢涟和清宁的绯闻她没来明德就听了不老少,她后来也好奇地问过当事人,可清宁一向对他是避之不谈的,她也就没有再刨根问底。
“他不是学导演的么,袁听雨是他导师,听我男朋友说,他是袁听雨的得意弟子,走到哪儿都得带着他的,好像这几天就要来入驻拍摄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这得是怎么一个火爆场面!”
凌冰瞅了一眼清宁,发现她垂着眼,面色淡淡的,也不做声。
知道清宁这两天心情不愉,凌冰赶紧冲程卿使了个眼色,想示意她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程卿大咧咧的,完全没接收到,仍旧对清宁说:“谢涟向苏绍打听了无数回你的消息,无时无刻都想知道你的近况,偏偏你总不肯见他,之前托我约你,你也是拒绝,我感觉他挺受打击的。这回你又跟江澈在一起了,他铁定伤心欲绝啊。”
清宁听了,沉默了几秒,弯唇笑了一下,“他不会为别人伤心欲绝,他就不是那种人。”
“这么说,你承认很了解他咯!”程卿和凌冰都竖起了耳朵。
“对,我很了解他,所以讨厌他。”清宁冷声道。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
“孟清宁,萧校长让你去她办公室!”隔壁班的一个女生在门口对她喊道。
清宁应了一声,站起了身,直接向教室门外走了去。
看着她的背影,凌冰对程卿摇了摇头,“她这两天很不对劲,你还非提那个她讨厌的人。”
“我也不知道啊,以前说了不都是一笑了之的吗?”
“总之,你最近别提谢涟了。”
“不是我想提,我也是给她提个醒,听说师生委员会那边属意清宁,想让她跳一段独舞作为纪录片片头,她去年在晚会上做领舞很受那些委员们喜爱,如果是这样,她跟谢涟是必然要碰面的。”
“可以拒绝。”凌冰皱了皱眉头。
“拒绝?你开玩笑。清宁本来舞就跳得美,人又那么出众,外貌身材气质一样都没得挑,学校不就是想推清宁出去做门面吗?如果不跳,委员会能放过她?学院派的委员们向来视学校荣誉为至高一切,古板得不像话,除非清宁以后是不想在学校待了,不然就只有跳,而且还必须跳得让他们满意。”
程卿一口气说完,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又向凌冰道:
“你们总在一起,也帮着劝一劝嘛,谢涟那么喜欢她,喜欢得要命,哪次不是小心翼翼地讨好,就为她想得那些浪漫点子,我都眼红得和苏绍吵了好几架,真的,你说像咱们这样家庭出来的,谁又不是眼高于顶,谁又肯低下身段为别人用心到这份上。我是真觉得谢涟好,为什么就不能考虑下他呢。”
“我看你就是站在未婚夫那边,铁了心给他朋友说话,清宁讨厌他肯定有她讨厌的理由,你非把自己的偏好强加给人。”凌冰横了她一眼。
程卿仍旧不服气地辩驳道:“你自己说,谢涟不好吗!去年她生日,给她包了那么一整层的空中餐厅,摆了一屋子空运来的法国玫瑰,对面大厦的屏幕上全是对她的生日祝福,放了整整一天。就这样,看到谢涟,她还是转身就走,弄得我对谢涟都过意不去,人家还一笑了之,风度翩翩,仍旧对她痴心不改。我真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了,江澈难道比谢涟对她还好?”
凌冰嗤了一声,“你个过来人这也不懂?爱情这东西,不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对她再好,那不是她喜欢的,又有什么用。你就别提谢涟了,她最近和家里人也闹得不开心,不要火上浇油了。”
程卿叹了口气,“她选谁我都会祝福的,只是觉得她没必要对谢涟那么大的敌意。女孩子多一个优质的追求者有什么不好的。”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呀,纯粹是庸人自扰。”凌冰不满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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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校长办公室内。
“孟同学,坐下吧。”明德的常务副校长萧淳华对着眼前的女孩笑了笑,和气地说。
“萧校长,您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