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瓦房,空屋子挺多,给安卿他们一人收拾了一间屋子休息。
半夜凌晨三点。
正是人熟睡的时候。
东侧屋门口外有个人影晃动,月光下看不出对方是男是女,他弯腰摸出一把钥匙,从外头将屋门打
开,轻轻推门。
吱呀一声响。
人影手顿住,似乎侧耳听了听屋内动静。
确定屋内无任何声响后,他才惦着脚尖进屋。
屋内正拉着窗帘,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来人很显然对屋内布局很熟悉,摸索着绕过桌子来到床边,站了两分钟吧,他似乎想看看床上躺着的人,弯腰睁大眼睛去瞧。
四周太黑了,连对方大该轮廓也看不出来。
他想了下,伸手摸对方胸口。
就在这时候,床上人忽然咳嗽两声,含糊不清地嘟哝几个字,吓得他双手僵住停在半空,好一会,他侧耳听了下。
床上人说话声音低沉悦耳,床边站着的人影确认对方熟悉的声音后,轻轻呼了口气,收回手。
然后,他慢慢一件件将身上衣服脱光。
挑了床最外边位置,躺下。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蒙蒙亮的时候。
外头忽然传来凌乱脚步声,陈平身后跟着几个年轻小伙子进了院子,“娘的,春花那娘们昨晚上出门就没回屋,找了半夜也没找到人,被老子逮到看不揍死她丫的。”
“陈哥,你就没找找自己家院子啊,说不准嫂子瞧人家小白脸俊俏,半夜去爬人家床了。”有个小伙子贱兮兮的调笑。
“别胡说,嫂子不是那种人。”
“靠,开玩笑不行啊。”
几笑闹着靠近。
“嘘。”
“嘘屁啊你。”
“快看,那屋门开着呢。”
院子内静了静。
然后,陈平低声骂了句,大步进了东侧屋。
“啊!”
正在睡觉的春花一巴掌被打醒,她猛地睁开双眼,瞧见黑如锅底的陈平,吓得猛一哆嗦,“天杀的,都给老娘滚出去!”
说这话,她咕噜一下子坐起身,抓紧薄毯将脖子以下盖住。
白花花一片瞬间消失,几个年轻小伙子眼神怪异,涨红了脸,又见陈平额头青筋直突突的可怕模样,几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要揍死你个骚娘们。”陈平一声爆喝,上前一手拽住春花头发,另一只手啪啪啪呼了几个耳刮子。
直打得春花眼冒金星,脸一下子肿起老高。
她杀猪般嚎叫:“不怪我,都是他。”她手指一伸,指着正蒙头睡在床内的人,“是他强迫我的,对,他不是人,呜呜”
陈平被气的鼻腔里冒冷气,“奶奶的熊,小子,你
敢强我媳妇,看老子不打爆你的蛋!”
话落,他眼神狠厉,去拉毯子。
“吵个屁啊。”
床上人将毛毯一把掀开。
屋内挺安静的。
春花顾不上捂住红肿脸蛋了,表情懵逼,一副不可置信模样。
陈平瞪大双眼,脸色扭曲狰狞。
总之,屋内所有人就没一个正常的。
吓傻了。
唯有从床上坐起来的人,眉头紧锁,带着一股子不耐烦的起床气,“大早晨的干嘛?找死啊?”
春花瞪的双眼通红,披头散发,红肿布满巴掌印的脸蛋狰狞恐怖,“不可能,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我为何不能在?你以为该谁在?”
陈平心里抽一下,连忙拉春花。
可惜,蠢人被激怒后会更蠢,只听她叫嚣着:“我昨晚确认过来,床上躺着的明明是那个叫叶琛的男人。”
安卿手指撑下巴,笑得很坏,“呦,知道的不少呢,谁告诉你他叫叶琛?”
陈平见她衣服完整,笑得玩味如同猫逗弄老鼠般,心知事情坏了,赶紧捂住春花嘴巴,“呵呵,我婆娘前端时间生病了,有时候神志不清醒,有半夜梦游的习惯。”
安卿懒得搭理人,床上一团糟,她忍的难受,腿一伸,猛使劲一踹。
陈平原本心神正慌,也正巧半蹲坐在床边上,被踹的一下子重心不稳向后仰倒,手正捂着春花嘴巴,吓得他下意识勾住春花下巴。
砰!
两人一前一后摔在地上。
就在这时候,屋门口忽然冲进来一拨人,村长老太太领头,她声音威严,“我听见有人欺负我儿媳妇了,谁这么大胆子,快将人给我抓起来送警局。”
安卿正从床上站到地上,闻言,拍了拍手,“好啊,来的真巧。”
村长老太太一见是她,眼神快速划过一抹震惊与慌乱。
再顺着屋子打量。
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