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枝主动给三爷做了个荷包,江妈妈是很欣慰的,“姑娘这样就对了。”
女人没有男人护着怎么成?三爷是候府贵公子,什么样的貌美姑娘没见过?姑娘若是再不上心些,三爷被别的妖精勾走了怎么办?
亏余枝不知道江妈妈的想法,不然她一定会嗤之以鼻。
“小翠,来跟姑娘问声好,说姑娘漂亮。”余枝拿着瓜子仁逗鸟笼里的鹦鹉。
这只鹦鹉是江妈妈怕余枝无聊买来给她玩的,买的时候它翅膀伤着,精神萎靡,养了半个多月才好。
也正因为它伤着,卖鸟的怕死了砸手里,见有冤大头问价,象征性地收了点钱就卖了。要不然江妈妈才舍不得买呢。
好吧,其实江妈妈是觉得,反正跟白捡似的,就算死了还能吃肉,不亏!
余枝心疼自己,吃肉靠捡漏,她都混成这样了。
养好伤后,这只鹦鹉可漂亮了,算是捡漏成功。因它通体羽毛翠绿,余枝就给起个名叫小翠。
小翠的小眼睛盯着余枝手上的瓜子仁,一声不吭。
余枝也不在意,瓜子仁直接扔自己嘴里,“你说你这小东西,身为鹦鹉居然不会学人说话,还想吃好的?也就是你命好,遇到我了,你换个主人试试?不得把你毛拔光?”
余枝一边碎碎念,一边嗑着瓜子,也真够无聊的。念叨完了,把一小撮带壳的瓜子扔给它了,“有能耐自个嗑去吧。”她拍拍屁股走了。
连只鸟都欺负,这人可真够恶劣的。
“樱桃,出门啦!”余枝喊了一声。
“哎,来啦!”樱桃应着,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跑过来,一脸高兴,“姑娘,今儿要去哪儿逛。”
“先去做身衣裳,然后去茶楼听书,中午姑娘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呀,好呀!”樱桃可开心了。
到底年纪还小,虽被江妈妈教导着,余枝带着她在外头玩了几回,心又野了。
“是李婶呀,吓了我一跳。”樱桃开院门的时候,有个人正贴在门上,险些撞樱桃身上了,“李婶你真是的,有事就敲门,大白天的趴在门上干什么?吓死个人了。”
不怪樱桃没好声气,这李婶就住东边,是个寡母,为人真让人一言难尽。
自打余枝住在这,她隔三差五就上门借东西,一根葱,一勺盐,连针头线脑都借,关键是借了还不还,占人便宜没个够。
一开始江妈妈不知道她的秉性,都大方地借给她了。后来撞见她跟别人说余枝的闲话,气得跟她干了一仗,再也不借她东西了。
李婶就怀恨在心,见余枝一个年轻姑娘带着两个仆人,身边连个男人都没有,日子还过得那么滋润,她就更眼红了。不仅四处说余枝的闲话,还常扒着墙头往这边院子里看,因这事,江妈妈都跟她吵好几回了。
她有一儿一女,她领着闺女做点针线活,给人洗洗衣裳,挣钱供儿子读书。
“幼,余姑娘这是要出门?”李婶脸上堆着笑,自以为很熟的样子,“余姑娘身上这是杭绸吧,听说贵着呢,我老婆子看看。”
说着就要上手摸,樱桃连忙去拦,“说话就说话,动手干什么?摸坏了算谁的?”
李婶的脸色顿时变了,“推什么推,你这个丫头片子,忒不识礼数了,我不跟你说。”
“你?”樱桃气坏了,她就挡了一下,什么时候推她了?讹人也不是这个讹法。
李婶还想往余枝身边凑,余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樱桃,把门锁好了,别让猫呀狗呀的钻进去偷了东西。”
这样的人若是在修真界,余枝早一巴掌把她扇走了。可现在她却不想搭理她,又不好动手,这样的泼妇,无论吵赢吵输都没意义,得找个机会狠收拾一顿,让她不敢再舞到跟前来。
樱桃一下子就笑了,故意大声道:“哎,奴婢肯定锁好了,有些猫啊狗啊真讨厌,会偷东西。”狠瞪了她一眼去追余枝了。
“啊呸!”李婶冲着余枝的背影狠狠地吐唾沫,一双三角眼耷拉着,透着恶毒的光芒,咒骂着,“你才是阿猫阿狗,你才是小偷呢!瞧那小贱人腰扭的,就不是个正经人。”
她真想冲上去拽着余枝的头发狠狠甩两耳光,想到上个月从这院子里走出的气派公子,又不敢了,只好骂骂咧咧地回家了。
李婶的闺女叫英子,十分无奈,“娘,人家余姑娘又没得罪你,你骂人家做什么?”
李婶把眼一斜,“谁说没有得罪我?那小蹄子,眼都长头顶上了,又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能是什么正经姑娘?一个姑娘家,横针不捏竖针不拿,成天看个书本子,懒成这样,像过日子的样吗?”
“人家是书香门第,家里丫鬟婆子使着,哪里用得着自己干活?”谁像她这般命苦,日日做不完的活儿。
“屁的书香门第,老娘瞧着还不知道是哪个养在外头的呢。”李婶对余枝是一万个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