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林言也听的有些蒙圈。
冯家那丫头是谁?
“爷爷?”任傅沉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嗯,你跟冯家丫头还有来往没有?她不错,对我好,对你更是一心一意,你可别辜负了她……”
任昌文说话的声音跟平常也不太一样,他现在说话的声音沙哑,有些力气不足。
“爷爷,我已经结婚了,我的妻子是林言,您不记得了?”
人年纪大了,有糊涂的时候,可他这么突然的糊涂,让任傅沉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怎么就突然糊涂了,明明前段时间过来还好好的。
这时候,林言走上前,看着任昌文:“爷爷?我是林言,您还记得我吗?”
爷爷这是把她给忘了?
“林言?”任昌文语气中透露出疑惑。
“我不认识什么林言……我只知道你要对冯家丫头好,她对你一心一意,你不能辜负她,傅沉,你听见没有?”
任昌文现在不记得林言,只记得冯家丫头。
“爷爷,我已经结婚了。”任傅沉再次强调,他已经结婚了,什么冯家丫头,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的记忆倒回去这么久吗。
“结婚了……好。”
任昌文点了点头,随后又将眼睛闭上。
“结婚了就好。你老大不小了,结婚了我就放心了,我要抱重孙……”
“爷爷,艺林已经五岁了。”
他的重孙,已经五岁了,还想着抱重孙,如果艺林知道他太爷爷把他给忘记了,一定很伤心。
“艺林是谁?”
任昌文顿时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一点印象都没有。
“爷爷?他是您重孙,已经五岁了。”
任傅沉耐心的解释道,任昌文老糊涂了,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重孙……我都有重孙了?他在哪,让我看看他……”任昌文现
在是完全不认识任艺林,在他印象当中,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爷爷,您是不是累了。”
任傅沉问。
任昌文躺着一动不动,眼皮太厚重,都看不清他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
“累了……”任昌文点了点头。
确实是累了,特别是这段时间最能清楚的感觉到。
不等任傅沉说什么的时候,任昌文继续道:“我还没亲眼见到你结婚……”
这句话好像还有下文,可是任昌文却许久没说话了。
“爷爷?”
任傅沉轻轻地叫了一声,任昌文也没有回答。
林言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抓住任傅沉的手。
任昌文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爷爷?”任傅沉再次叫了一声,可依旧没得到任昌文的回复声。
任傅沉也已经知道结果了,他屈膝,单膝跪在地上,之后便是双膝跪地。
见状,林言也跟着跪了下来。
任昌文去世的很突然,但却很平静。
他在去世之前是糊涂的,不认识人,不知道他躺在摇椅上多久,周围的佣人也没有发现,因为任昌文几乎每一天都会在躺椅上躺很久。
任傅沉没有流泪,但并不代表他一点都不伤心。他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任昌文皮包骨的手,另一只手被林言牵着。
客厅安静了很久,林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任傅沉,因为在亲人离开时,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特别无力。
不一会儿,任傅沉站了起来,扭头看向林言,“我去准备一下。”
“好。”
林言点头。
当任艺林知道任昌文去世后,整个人都是特别崩溃的状态,为什么身边的人总是接二连三的离开他?明明林含才离开不久,现在太爷爷也跟着离开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太爷爷,您怎么就不
等我一会儿呢,我都没跟您说上话……为什么走的这么突然?都怪我以前没有经常来看您,我应该经常过来看您的。”
任艺林趴在棺材上哭的不成样子。
任昌文去世的突然,一直在国外的任江海也连夜赶了回来。
这是林言第一次见到任江海。这也是任艺林第二次见到爷爷。因为交流少,所以任艺林对他特别的陌生。
任江海是一个看起来特别严肃的人,他板着脸,几乎没有人敢多跟他说一句话,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
唯独敢跟他用不好态度的语气说话的就是余之。他这个人虽然冷漠无情,但是对余之是宠溺无边,不管余之说什么,只要不是很过分,他都会听她的。
包括任傅沉娶林言,他自己对林言是非常不认可的。因为余之的双腿是因为救林言才废掉的,所以说,他非常讨厌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