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维持生命机能的管子,脆弱的像是一个白瓷娃娃,一碰就会碎。
慕晚茶的手贴着厚厚的玻璃,指尖滑过
,像是能触碰到他的脸,她低低的道,“宁致,对不起。”
她欠他一句对不起,迟来的对不起。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身体还好吗?”
慕晚茶脸上的表情收了收,触在玻璃上的手指也跟着收了回来,她转过身来,“还好,我没事。”
唐知淡淡嗯了一声。
一时无话,慕晚茶迟疑着问道,“唐导一直在这里守着宁致吗?”
“嗯。”
慕晚茶知道他和宁致的关系好,却也并不知道好到这种程度,她想了想,“不然,你先去休息,我守着他吧。”
唐知掀起眼皮看她,轻轻叹息一声,“不必了,趁着还能睡个安稳觉,好好休息吧,会过去的。”
“什么?”
慕晚茶一时间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怔怔的看向唐知。
唐知却已经错开了目光,淡淡道,“没事,你回去吧,注意身体。”
慕晚茶看了唐知好一会儿,知道他不会再说什么,也没再追问,只是道,“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没关系,我会在这儿。”
慕晚茶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只是转身的时候,依稀听见身后有道声音,轻的像是错觉,“我欠他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