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烟味和脏话,双眼迸发猎色的兴奋。女客少之又少,来的也大多是作陪的秘书,安排好一切就离场,免得影响男人纵情。
灯光昏暗,旋律摇曳,马霜痕她们迎来一个四人组的客人。
这一组四眼没有土老板一样腰圆肚凸,没有吆三喝四,斯斯文文一看就是高学历。年龄在25岁到35岁之间,要不刚出社会来见识灯红酒绿,要不厌倦婚姻出来找乐子。老嫖虫带动小嫖虫,秘密互相掩护,风俗代代相传。
队尾最年轻的男人最为拘束,耷拉脑袋,不敢打量,偶尔张望的一两眼不掩好奇又满是闪烁。不知喝蔫了还是太紧张,竟然没认出领他们进包厢的马霜痕。
卧底第一天,马霜痕五味杂陈。
嫌犯没逮到,先逮到自家对象。
客人入座,公主开始端果盘伺候。鸡头此时领着一排浓妆艳抹的陪酒小姐入场,开始选妃环节。小姐们要不裙摆飘逸,要不热裤齐根,穿黑衣的沟壑深深,穿白裙的红晕隐隐,优缺点一目了然,共同点是都没穿内|衣,方便客人上手。
她们逐个做简单自我介绍,声音也是服务品质的一部分。
鸡头热情推销,“各位老板,如果这里面没有满意的,我们继续上下一批,挑到满意为止。”
别说在场男客,就连马霜痕都看愣了。
庞秋怡果然被留下,坐到年纪最大的男客身旁。
一连过了两批,韩弋不为所动,盯着门口待服务的马霜痕发呆,眼睛揉了又揉。
师兄调侃韩弋,“师弟第一次来,还没想好吗?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挑个跟你女朋友不一样的类型。”
其他师兄贱兮兮笑而不语。
韩弋失态喃喃,“我好像看见我女朋友了。”
师兄大笑,“那么多美女,你现在挑哪个当你女朋友都行。”
韩弋似乎没完全失智,突兀起身,“我先上个厕所。”
说罢,要往包厢外走。
师兄拉他不住,“包厢里面就有厕所,你去哪里?”
鸡头见多识广,没有为难韩弋,吩咐马霜痕领一下客人到公厕,免得迷路。
远离鸡窝,韩弋一声“珊珊”就要脱口,给马霜痕一记凌厉眼神堵回去。
拐进没有监控的厕所走廊,马霜痕觑着左右无人,关了对讲机,薅起韩弋衣领一把将他塞进旁边的打扫工具房,正要挤进去修理一下,背后炸开一道熟悉男声——
“什么情况?”
马霜痕吓一跳,反手带上工具房的门,左右打量暂时安全,没留意几乎扑到温赛飞胸膛。
她压低声:“帮我把风,就十分钟。”
温赛飞往她身后紧闭的工具房挑了下下巴,“里面是谁?”
马霜痕:“我男朋友。”
温赛飞皱了皱眉,眼神疑惑,以他现在的立场,应该在讲:不是我吗?
马霜痕急促道:“我让他快点走,不然影响我们。”
温赛飞也不时留意环境,低沉的声音压抑着情绪,“我把风,让你们叙旧?”
他的理智和修养硬生生把“偷情”一词换掉了。
“就五分钟。”
马霜痕双手合十,朝他一拜,不由分说又喂他一张好人卡。
“世界上最好的——”小飞哥,她用口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