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早死玩死都一样。他仔细查看骰盅,又咬骰子,冷汗密密麻麻爬上后背,这……没有问题啊。
赌客们面面相觑,怎么回事?
刀疤脸似乎笃定他们查不到,有点得意。
有人去看萧景赫,突然喊道:“他们是一伙的!”萧景赫给气笑了,“怪不得总是输,原来是没脑子。”“你说谁没脑子呢?!”
萧景赫朝阮晴点了下头,阮晴走到荷官摇骰子的位置,荷官的脸色微变,去看刀疤脸,刀疤脸的眼神阴沉,危险地眯了起来。阮晴在桌子底下摸索,嘴角微微勾起,正要按下凸起,一股风突然朝她的脸上袭来。她的头朝后仰,躲开挥过来的拳头,按下凸起的同时,另一只手支撑在桌面上,一个旋身,一脚踢向攻来的人。只听咚的一声,那人被踢翻在地。
她坐在桌子上,悠悠然地道:“出老千,还打人,赌场可不是这么开的。”大家都被变故震懵了,没有想到长得这么漂亮一个姑娘,竟然是个高手。这会儿大家似乎忘了出现在桌面上的另一副骰子,诡异地静默了几秒。刀疤脸最先反应过来,本以为是两只肥羊,原来是来砸场子的。“给我往死了打!”
几个安保蜂拥而上,阮晴抄起桌上的筹码朝他们扔去。萧景赫护到阮晴身旁,一脚踢飞一个,又一拳打懵一个。阮晴穿着高跟鞋,鞋跟就是武器,被她踢中的都嗷嗷叫。那些赌客们一看打起来了,纷纷去抢筹码,连命都不要了。刀疤脸拎起最近的一个,一拳打在他的下巴,直接打落了一颗门牙,他爆喝一声,“都给老子放下!”
赌客们哪里肯听,抢筹码啊,多难得的机会。整个赌场一团乱,阮晴和萧景赫打嗨了,来多少打趴下多少。刀疤脸气的脸发红,这俩人到底TMD是从哪里来的,一个穿着高定,一个戴着卡地亚,打起人来丝毫不含糊!
一直关着的门突然打开,走出来一个人,那人穿着浅蓝色衬衫,领口敞开了三粒扣子,看到处在安保中心打架的两人,微微叹了口气。“住手!"他喊了一声,场子中的安保全都停了下来,不解地望着他。往日遇到这种情景,不把人打的满地找牙,绝对不停。刀疤脸快步走了过来,“柯总,我能……”柯孝礼摆摆手,朝阮晴走去,他的脸色挂上了笑容和温柔。刀疤脸:…
他从来没有见他这么笑过。
阮晴惊讶,没有想到这是他的赌场。
萧景赫在看到柯孝礼的那刻,像公鸡一样,瞬间炸毛。柯孝礼道:“你来怎么不提前给我打声招呼,没有伤到吧?“他看到她额头的发丝掉了下来,抬起手,想给她抚上去。阮晴不动声色的躲开,“这里是你开的?”“开着玩。”
柯孝礼环顾四周,“今天所有人输掉的钱全免,暂停营业。”赌客们大喜,纷纷拿起自己的筹码离开。
刀疤脸张了张嘴,没敢吭声,他明显感觉到老板对这个女人不一样。柯孝礼朝刀疤脸挥挥手,“你们也下班吧。“刀疤脸走之前,深深看了阮晴一眼,似乎要将她的样子印在脑海里,下次见到她,一定得客气。赌场里顿时清静了,柯孝礼堆上笑脸,“到里面坐,外面乌烟瘴气的。"他殷情地望着阮晴,无视萧景赫。
里面是办公室,收拾的挺小清新的,放着大盆的绿植,办公桌上一盆刚开的铃兰,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墙上一排显示器,能照到赌场里的每个角落。阮晴暗想,他看了他们多久?
柯孝礼给他们冲咖啡,“是要查赌场吗?我这里很规矩。”“出老千叫规矩?"萧景赫哼了声。
“要是碰到你这样的老手,我不得亏死。”“你早就看到我们了。”阮晴道,直到打架,没有办法再装看不见了才出现。“我原来以为你们是来办案子的,怕帮倒忙,就没出去。"柯孝礼把咖啡放到两人面前。
阮晴拿出“外卖员"的画像,“我们确实来办案子,这个人见过吗?”柯孝礼摇头,“这里主要是阿朝在管,我叫他过来,只要来过的人,他都知道。”
阿朝就是刀疤脸,这名字一点儿都不配他。阿朝去而复返,拿着画像看,“他经常来,喜欢玩百家/乐。”“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
“前天,手气很好,赢了不少。”
“知道他叫什么吗?”
“唐川,没正经工作,外卖送一天不送一天的。”“能联系到他吗?”
“联系不到,只能等他来。”
萧景赫和阮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