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珍藏挑衅地望向裴至,这一瞬间,珍藏怔住了。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叶珍藏看不懂的表情,并没有她所以为的尴尬,或者满含欲望,或者高高在上面带嘲笑。
那里只有一种淡淡的近似痛楚的神情。
这是叶珍藏第二次在他脸上看见这种神情。
他这样的男人,叶珍藏见过他待客时的彬彬有礼,在西雅图和叶珍藏相处时的温和宠溺,在工作上的强悍严肃,面对陌生人群的冷漠疏离,可是,他此时的神情,那么让人心疼。
这一刻,叶珍藏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骤然柔软了下来。
病房楼层不高,但很安静。
医院四周开阔,冬日的薄阳已经微微西斜,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暖黄,清淡。
裴至并没有看叶珍藏,那种类似痛楚的神情也只是一闪而过,在叶珍藏带着些许震惊的目光里,他不急不徐将药膏涂满叶珍藏上半身,然后,俯身,叶珍藏胸口一热,他已很快抬起头。
“不要跟郁思文在一起,他不适合你。”他帮叶珍藏轻轻拉下病号服。
“为什么?”叶珍藏还失神在他刚才突然俯身的动作里,难怪他留下那里不搽药膏……
“他的家庭太复杂,你会很辛苦。”
“他是我妈的好朋友介绍的,对双方家庭了解,应该没问题。”他肯这样跟她讲道理,那她也正常回答。
“你才认识他多久?和他接触几次?”裴至声音变冷。
“不需要接触很久,合适就行。他是公务员,他需要一份稳定的感情,刚好我也需要。”刚刚柔软下去的心变得微硬。
你有你的美娇娘,何必来管我跟别人合不合适。
裴至哼了一声,冷不防拉下叶珍藏的病号裤。
那裤子松松垮垮的,腰带就是个摆设,一下就被褪到了膝弯下,叶珍藏身下一凉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气急败坏地和他的手角力:“我不痒了,请你放手。”
他不理叶珍藏,强硬地用力,仿佛在发泄着什么。
“我真的好了……”珍藏简直是在求他了。
他根本没听见似的,“你们在一起过了吗?你就这么笃定?”
他的态度激怒了叶珍藏,只想刺伤他,恨恨地说:“在一起又怎样?只要我们愿意,随时都可以。”
裴至脸色顿变。
叶珍藏想,她大概真激怒了他。
他紧抿着嘴唇,不再发言,面色黑得吓人。这么一分神,珍藏手就就松了,病号裤跟剥葱似的被他剥下。
“腿打开。”裴至声音不带起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