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差池,如今日此般训斥更是没有的。
临风却也毫无怨言,直直跪在车前:“但凭王爷惩处。”
苏胭柔自然知道他所气之处不在临风:“你又何必难为他,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便是了。”
车内沉默一瞬,而后楚言峥便从车中伸出一只手臂,瞬间将人捞上了车。
“啊!”苏胭柔只短促地惊呼了一声,转眼间人已经被拘在楚言峥怀中了。
“你这是做什么!”
楚言峥冷着脸:“我不是说过离唐钰天远些么?我和他成日在一起,自是最知道他是什么德行!”
若是在从前,苏胭柔会将这理解成他对所有物品的占有欲,但现如今,二人表面上一体同心,暗地里却只有一纸婚书拘着,尚未分道扬镳,他确实没有了发火的理由。
苏胭柔笑了一声,轻声道:“我忙了一天累得手指也抬不起,王爷皇宫丞相府两边跑,却还这么有气力?”
知她在调侃自己,楚言峥却只看见了她眼中透出的点点倦意:“很累么?府里给你炖了鸽子汤,回去喝吧。”
楚言峥如此反常,倒让苏胭柔一愣:“什么?”
楚言峥将人放在自己旁边,从怀中取出一物件,打开,而后一丝寒光闪过苏胭柔的眼。
是一把镶嵌了绿宝石的匕首。
苏胭柔心中一凛:“楚言峥,你这是做什么!”
楚言峥见她眼中有惧意,面
目更是冷峻了:“本王在战场上杀过无数人,本不介意多这一个。”
苏胭柔忙地抬手抓住他的手臂:“你说的是谁!若是临风他罪不至此!若是唐钰天……”
楚言峥一听唐钰天的名字,便要皱眉:“他还配不得这把刀。”
苏胭柔:……你俩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苏胭柔仍旧死死攥着他的手腕,紧张地看着他眼睛。
楚言峥忽地嘴角挑起,将匕首收回,轻轻放到她的手上:“是给你的,也算是开馆贺礼。”
苏胭柔抬起头咬着牙看他。
经此一遭,楚言峥仿佛心情大好,他将身子向后轻松一靠:“明日一早还有大礼,只不过要到时候你才知道,郑伯,回王府。”
第二天一早苏胭柔一下马车,便见红布遮蔽的牌匾已然被人挂好,她不需要多繁复的开张仪式,于是抬手便自己扯了。
“百草堂”,黑底金字,字体浑厚,苍劲有力,但细枝末节,却又透露出细小的柔和弯韵,正是楚言峥本人的手笔。
苏胭柔仰头瞧着,也不算难看,就勉强挂着吧。
临风这时在一旁道:“苏大夫,楚公子还交代将这个送来摆在门口。”
原是一个告示牌,只不过也用红布盖着。
苏胭柔抬手又要揭开,临风手疾眼快制止:“楚公子说了,这个要唐大人亲手扯下才好。”
“看来是唐某来的巧了。”
正说着,唐钰天也背着手轻巧踱步而来,他抬手一掀,只见红纸黑字跃然写着:
唐钰天与狗禁止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