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丢盔弃甲撤退了。
鄞廷知看着这些人,心头震撼和惊惧,难以言喻。
这些兵是他真金白银养出来的,是他一个个筛选的,是他的人啊。
如今,这些人却被云青瑶三言两语打发了。
“都给本官站住!”有人呵斥道,“你们是本官养的,你们现在离开,是不想活了吗”
“不管是谁,敢从这里离开,格杀勿论!”
鄞廷知说完,安歇后退的官兵,有的人立刻被震住。
“杀谁?”云青瑶从椅子上下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鞭子。
啪!
她的长鞭,抽在地面,发出一声啸叫,鄞廷知吓得腿一软。
云青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为官无能,面临天灾毫无对策,致使天灾变成人祸,雪上加霜。”
云青瑶抽了他一鞭子。
鄞廷知没想到会动手,他抱着头一声惨叫,仰着头惊愕地看着云青瑶。
其他人更是惊到忘记给出反应。
“为臣不忠,吃着皇粮贪着公款,尸位素餐。”
云青瑶抽他第三鞭子!
“你做人无德,视人命如草芥。”
云青瑶抽他第四鞭子。
“你为父失职,教出无才无德祸害乡邻的
儿子。”
云青瑶抽他第四鞭子。
第五鞭子!
第六鞭子!
鄞琉想来拉云青瑶,云青瑶反手抽了他一鞭,鞭痕从下颌到额头,横切了他正张脸。
他的脸也迅速肿了起来。
鄞琉被得直挺挺到底,翻着白眼。
云青瑶俯视着鄞廷知:“八千块青石,去哪里了,说!”
一整个山头,漫山遍野都是人,受了苦难的百姓眸含热泪,大喊痛快;大慈大悲的和尚,却无一人上前念阿弥陀佛求云青瑶得饶人处且饶人;吃喝鄞廷知的官兵,虽一身戾气,可皆不敢迈出一步,唱一句反调。
因为这几鞭子,让他们更加坚信,只有云青瑶能解决当下的困境。
那些本来不知道云青瑶身份,质疑她会不会狐假虎威的人,现在看她气势,就完全信了。
“没、没买。”鄞廷知被打得头脑不清,“银子都、都分了。”
云青瑶真的恨不能立刻将他就地正法,但她知道她不能。
鄞廷知必须带回朝廷。
她相信,鄞廷知的背后一定还能挖出更大的窟窿来。
“来人!”云青瑶指着树上,“将这父子二人,挂上去。”
“是!”
鄞廷知父子两人挂在马超明边上,加上害妞儿
的三个畜生,此事树上已挂了六个人。
“将士们!”云青瑶看着一山的人,“现在天灾当前,不管我们是哪方的人,是兵还是百姓,我们都必须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是不是?”
她大声问道。
“是!”
满山的人回答。
“我们听云小姐吩咐!”
他们齐声回道。
云青瑶微微颔首。
她将法华寺的赈灾全部交给慧智大师,她挑选了身强力壮的年轻百姓,组成了民兵营。
她给一万名鄞廷知的士兵训话。
她抄了鄞廷知的府邸,搜了白银六百万个两。
她打开一间房,明晃晃的银白色,差点射瞎了珠圆玉润的狗眼。
它跑过去撅着屁股要撒尿,云青瑶将他丢出去。
云青瑶购买青石,石块,将人手分成三路,她则亲自带人去沿湖找萧炎。
萧炎正坐在一艘船上,查看白茫茫的水面。
忽听到震天动地的喊声,喊的是云青瑶的名字,他将目光投去法华寺,微微一笑。
“太子妃真牛。”雷云竖起大拇指。
萧炎露出个当然的表情。
五天后,洪水开始慢慢退,房屋的顶露出来,树木露出来,溧河的本来面目也还原。
“少部分人修理堤坝,防止洪水卷土重来。”
萧炎将大家的事分派清楚。
其他人则齐心协力,重建家园。
不只是百姓和官兵,此时,就连洛郡其他的百姓,也开始自发的加入救灾帮扶的阵营中。
还有戏班子来问她,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唱一些激励人心的戏,鼓励大家团结一心共渡难关。”
于是戏班子连夜编了新戏,第二天开始免费巡演。
洛郡的百姓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们会经历这样的一天。
他们会和陌生人一起,齐心协力做一件事。
一时间,新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