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后,看着队员就要带了她出去,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问同样站在一边,眼睛也死死地盯着白衣女人的尖脑壳:
“她身份证呢?”
听到主任这一问,尖脑壳才恍然从梦中醒过来。就拿出来刚才在屋里,看过了的身份证。
“什么?这个人,是凤凰城的?”
“是的。”
“死女人?”
是在凤凰城里,老子他妈的。
孙大海一下子,当然的就想起了那一单子事,气血就像上了鼓风机。发疯似的卟卟卟往上直涌。可怜的血压,起码超过了二百。他这辈子啊,那事情啊,说来那是要多伤心,就有多伤心的。
凤凰城。
让人最为晦气的是那天,在沱江河边吊脚楼上,一个小卡拉ok厅里看到的,像是一根青葱模样的贵州妹。就是人家说的山里妹子,那是你要多水灵,就有多水灵的那种。
看清楚了之后,他才几句话之后,就带起人进房间里。关上了门,后他又像个武林高手那样子,帮她检查了一番。还望闻问切的,等等了了之后,按自己江湖上的经验,都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两个人以相当亲切,也十分仔细地谈好了,一个十分合理的报酬。心中不免就泛起来了涟漪,要放出马来,蠢蠢欲动,想是得上下大快朵颐起来了。
哪个晓得,天有不测风云。
那事情才刚上了手,只听得门外嘭嘭嘭地,也不管你人在里面,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天崩地裂似地大地声响了起来。
他嘴里很不耐烦地,还在地哆嗦着什么,这边那门,就被人家给辛苦开了。常言道的是,小心行得万年船。就是在那凤凰小城,他也不第一次去。
知道小小的地方人们盛情好客,要说找个人多谈谈理想,那可是好安逸的一个地方。就是在一般人看来,哪里又会什么事情发生呢。
可后来才知道,那地方上平时,不烧香本来就没什么事。只是在那天晚上以后的一天里,要有个什么大人物,前来办个小事。于是上面的有关部门,早早地就挨门逐户,查将过来。
那田警官看起来,人还蛮是面善,平时里接物待人,也算叫做和蔼可亲,相当可以。看着他有了好几秒钟,就很和气地说了一句:
“那就是这个事情,罚你五千,就算了吧,”
再没跟他多说什么话。这种场合,和孙大海早在东莞自己做的手法,也是差不多,就这规格。
这么多年来,他也走遍了五湖四海,见得闹得,那是更加多了。在东莞村,那他可以派人,去敲人家的门。说五千,那就是五千。讲三千,就是三千。
木板上钉钉子,这也个底数。说完话,按江湖上规矩,他就回过身子,打开皮包,要去数数。
这可是个有关的规定,生人熟客,也没得什么价钱,可以再讲。这行情,他当然知道。人家当地人,并没有因为他是外地的人口音,就放了他的水。
不想另一个小警员调皮好奇,想要多管点什么事,说是得再看一看,他的身份证。这一看不打紧,那小警员的脸上,就乐开了花:
“好好好,妈的个蛋,看你老兄,京片子说得字正腔圆。哪个晓得,居然是个从沿海开放地区,来的大老板。”
见到这种事,知道那是要少说为佳,这是孙大海早就知道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
可天有不测风云。悖失的是那时刻,他一看到面前站着的,是这土里土气,趾高气扬的小警员,心就很不舒服。
谁知道的是,他人只变了一点脸,连口都还没有开。又跑出来了个眼睛细细的朱姓麻子警员,一手就逮了他的身份证,抬起眼睛,又好好地看了他,麻子只一紧,人就阴阴地大笑起来:
“老人家,是东莞村里的大老板。”
“就是的,又怎样呢。”
孙大海心不由已的,嘴里这句话,冲口而出了。挑衅的味道,相当浓烈的话,那肠子悔的,全是了青颜色。恨不能就给自己,两个大大的耳巴子。
众警员听他的那个挑衅口气。就连在和颜悦色,低起头在数着钱了的白脸田警官,都气得就抬起了头。
把手上正在数着的钱,往他的胸前,就是这么哗的就是一扔:
“你怎样,真的是大老板?”
“兄弟,不好意思,我,我不是。”
“什么是不是?”
“我错了,行不行?”
“你做的好事,错什么了?”
“是错了。”
“你晓得的。跟老子们走,派出所去。”
朱麻子则骂咧咧地:
“妈的,你当这里,是你东莞村。想老子当年,去你们那里,狗屁东莞城大酒店。当天当地,才喝了一杯茶。搞,不说也没得搞。就是连个手,都没有摸到。
就要了老子一百块钱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