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孙立新这么一说,几个人不由得又你看我,我看你。
麦求富没说话,麦救济倒是抢话头:
“这个现象,倒不是他一个人。我看过好多村里的,甚至还有一些地方的。两个人一个在这边,一个去了那边。见面的结果,就是这样。”
“应该是水土做的。”
孙立新没有接过他话:
“听你话意思,那是不想过去那边了?”
“回到家,听爸爸一说,再看到,你们居然有了这么大块牌子。又看到东莞的规模,真是有点不想再去那边。”
孙立新就很高兴地,再次伸出双手,紧地与他握着。嘴里连声说:
“好,回来了,就千万不要灰心丧气。一起上战场的人,不一定,个个都能够成为将军。战士回来,还战士。是一个战士,就有他的阵地。那你先看!也好好地想想吧。”
“好。”
“如果真的,不想再往那边去,倒是有个很重要的事情,想让你去帮忙干呢!”
“是吗?”
“改天我们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
麦求富看着这几个穿起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朋友。离开村子很久的人,一见面就有如此的热情,真心有点不相信的:
“这是真的吗?”
看着孙立新,在看着他,那想跟他说一点什么的眼睛。麦求富自己又不知,眼睛该往什么地方放才好了。
几个人谁也没再说话。
倒是那做父亲的老村长,看到他们几个差不多的同龄人,他们从少年到青年。分开了有这么久,今天刚一见面,就那么的和气成了一团。心中暗暗高兴。那种种的担心,也烟消云散了。
田小青带着在车子上,脸上挨打过的青紫。
领着几个女孩,跌跌撞撞,在大雨欲来之时,终于来到了学校。
下课钟声响了。
孩子们如流水一样,一拨拨出了大门,不多一会,就走得差不多了。可在那人群当中,还没看见田小洁。
田小青看着站在学校门口,等到那大拨大人差不多也走光。心就急了起来,上前一步,拦住了一个才出校门的学生:
“小朋友,请问,你们学校的田老师,在”
那学生就是一怔,想了好半天,才指了指后面的听涛山:
“你是说,要找我们的田校长?”
“是的。”
“她还没有下课,就上了后山,找兵兵同学去了。”
“兵兵?是谁?”
“是我们班上田校长最喜欢的学生,有两天没来上学了。”
田小青抬头来,看那高高的听涛山,又看到这快要下雨的天色,人就有点吃惊了:
“快要下大雨了。她上哪里去,找什么学生?”
“你不要打她嘛!”
在管理区这边转有好几圈。
又听人说,兵兵往山上跑了。田小洁失望地朝到听涛山走去。还在数落着:
“她还是个孩子,就是不听话,也不能这么打人嘛!今天这样一跑,会跑到哪里去了?这么打,再聪明的孩子,也会打傻了的!”
走进了大山,田小洁大声喊起来:
“兵兵!兵兵!”
东莞的天气,千变万化,说不清楚。天老爷也没说,自己要变脸,马上就会变了天。
田小洁没有走出多远,天空中一时间,浓云翻滚起来。那风哦吹得漫山遍野,大大小小荔枝树,龙眼树,芒果树,叶子哗哗地响。
尤其是这夏天的天气,那就变得更加快。雨也下了起来;不一会越下越大。
田小洁迎着大风大雨,简直就是鼻涕,泪水,在嘴里脸上翻滚,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在拼命地喊着。
躲在一棵荔枝树后面,石头缝里的兵兵,听到她的喊声,看到走来的是老师,旁边并没有妈妈,这才敢伸出头来。怯声怯气地回了。
田小洁听见声音,马上就找准了方向,快步冲了过来。
她双手捧住兵兵。
孩子一头钻进她怀里,先是一怔,接着就号啕大哭起来。
田小洁顾不得再说什么,冒着瓢泼大雨,师生两个朝山下连滚带爬下来。
两个人还在小路上,山上那石涧当中,猛然泄出来巨大洪水。把师生两个,都冲下了岩坎。
田小洁就在往下滚去时,还没忘记老师的责任,拼命抱住了兵兵。
那风声雨水,把一对师生弄下了山坡后。天气立马又大放晴朗。
人们发现他们时,田小洁摔得晕了过去。可她还双手紧地,把兵兵抱在怀里。
这个镜头感动了东莞人。再接下来,就是田小洁头上裹着白色纱布,躺在东莞医院病床上。
田小洁也是学校历史上,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爱护学生的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