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磨洋工,哪还能成的?”
“那也不能打人吧。”
“再讲,人家香港人,打他香港人阿光,还不也跟打儿子似的。想打就动手打?你又几时听到人家阿光,敢跟他说什么三,道什么四。说白了,他莫经理,就是阿光的师傅。你知道什么是师傅?”
“师傅是什么?”
“就是他的亲爹。”
“哦,是再穷,总该还个人吧!爹爹就是爹爹,师傅只是师傅。”
“以前的麦救济,不也还个人?”
“北佬,是想让我打你,是不是?”
“你敢?上个月,还欠老子四支烟钱,一直都没有还?”
“放屁!是以前的阿洪,你记得呢。我们一起,大块大块,香喷喷的狗肉,哪里敢问我要一分钱。”
“那时,你有个屁钱啊。”
“哦,只要一做生意,有钱了,相反,还就大变了样子了。”
“你就没有变吗?”
“这个人哟,小气的用手指头,去擦了那屁股,还要放到鼻子上,再闻一闻呢。”
“吃了老子那么多。记得吗?”
说到狗肉,阿洪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以前是以前,狗,是我们一起去偷的,根本就不用钱。”
“老子说对你了吧。”
“你是对的。”
“现在是,老子去进货,哪怕是一分一分,都是要真金白银的。你口里讲大方。大方了一辈子,穷得还不是像只鸟!”
麦救济听了这句话,恨恨地看着他,再说不出话来。大家听得出来,阿洪的话,真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