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没有想到,麦求华会说出自己家里,这样的生活细节。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在那深深的地方,也痛得要死了。
真的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话。作为一个男人,他当然早就注意到,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妹妹,当年的跟怩虫,开始长大了,成人了。和她的姐姐,快要一样。她的那种多情,哀愁之眼神,和以前的那个她,是多么的相似啊。可只要一想起心中的她,在他骨子里头,是多么的不自在。
这是一个人一种剥不开,也离不了,忘不掉的疼痛。这种痛地袭上了他心头。趁他在发着呆,木然在那里的当儿,麦求华却调皮地踮起了脚尖,香香的小嘴,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点了点。
他立马就是一怔,这是个多么熟悉的,久违的了一点。一时间,他浑浑噩噩,站在了那里,看着玉树临风的妹妹,没有再说话。
麦求华羞涩放开了他的手,匆匆跑进了屋里。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几番南下北上,多次东出西归。孙大海的精神气质,在才没多久时间里,说话口气什么的,全都变了个样子。
俗话说得好,人不出门身不贵。才在外面,跑上了几个来回,看样子财大气粗了的他,就会这样说话了:
“老话讲得几多好,无商不富。你就说说,这里天天都能见得着的香蕉吧。在家里,值得几个屁钱?可只要一到外面,那些大的地方呐,就像我们在东莞村,喜欢人家的万宝路,苹果牌,牛仔裤一样,就好到他娘的上天去了。”
“喜欢新鲜的,心烦旧的,那个不这样。”
现在一回家,就把麦救济叫来喝酒。
“你在那北京城哦、天津城、沈阳城。那些北佬们,听说老子是从东莞村来的。马上就说,这我们早就知道。你们那里,有个《香飘四季》。”
“说句实在话,我都不知,什么又是《香飘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