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次考上了,政审在我手上,没有过关。”
“你使得坏。”
“我哪里敢,那几个人,眼睛瞪着我,想帮帮他,都不敢呢。”
“那个时候,也是的。那第二年。”
“他老妈在门口摔了一跤,在床上动不得,有大半年。只有放弃了。”
“也是个命吧。我有机会考,却考了三次,都没有过线。”
“真的是命。人的一生,说耽搁,就没机会了。”
“是的。他,现在有希望。”
听着区副镇长的话,老村长不再多说什么。什么是希望?不明白人,跟以前大不一样。这么过激的话,听了是得多个心眼。晓得自己跟人家,不能再交什么心。
多年来,这些当官的,人模狗样下来,吃了喝了。今天下雨,他却跟是出了太阳。明天天晴,他在电话里,跟你讲,要下雨了。一阴一阳,一反一复,听得你在下面,不知个所以然。他真不知他嘴巴里,说的这些,是反话,还是谋正话。
刚才进学校,孙立新能主动停下手上课,跟区副镇长说上几句,他有点放心。因为早知道,孙立新跟着区副镇长,两个人还在很小时,是在周围村里,一起玩泥巴长大的。
一起上过学,读过书的老同学。可文人相轻,谁都知道。他们这些人,肚子里头有点文化,从来是相互看不起。两个人在好久以前,就有点芥蒂。这早不是一两天的事。村里人都知道。
大队部。
孙大海和老村长在昏暗灯光下,你一句我一句,商量着村里头的事。谈话越来越投机,电话铃响起来。老村长听了电话,脸色骤然大变。边起身边对电话里说:
“我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