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自己送上门来给她做借口,她也不必客气。
“倒是你,冯春姑姑。几次三番撺掇本宫行此等悖逆之事,你是何居心!流霜,给本宫掌嘴!”
“是!”
冯春万万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敢在慈宁宫就对她发作,骇得双膝一软,挣脱要上前扣住她的仆妇,向着太后的方向爬去。
“老奴冤枉啊!
太后娘娘,求您救救老奴,求您为老奴做主啊!”
“够了!”
太后揉了揉抽痛的额角,沉声喝止了殿内的闹剧,凌厉的凤眸四下扫过,殿内众人皆屏声敛息,不敢再放肆。
阴沉凌厉的目光最终落在楚珺身上,楚珺当即收了方才发落人时的气势,又是一副娇弱无辜的模样。
“姑母,是臣妾又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请姑母指点,珺儿一定知错就改。”
错?
明明哪里都错了,处处都不合太后的心意,可偏偏又让人一句错处都说不出来。
是“后宫不得干政”错了?
还是身为皇后处置一个下人错了?
一片默然中,太后胸腔中的戾气愈盛。
皇后暂且动不得,那这火气就只能发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凛冽如刀的目光缓缓落在冯春身上,太后厉声下令:“冯氏妖言惑主,居心叵测,立即杖毙,以儆效尤。其余坤宁宫人侍主不周,各自罚庭杖二十,逐出内殿,不得近身伺候。冬晴,你走一趟内侍局,再挑些得用的宫人给皇后送去坤宁宫。”
冷眼看着冯春被粗使婆子塞了嘴拖下去,太后才阖眸倚在软榻上,左手揉了揉额角,倦怠地摆摆手。
“都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