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乳腺癌晚期,结婚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陈伯伯一个人带三个孩子本来就不容易,你少拿以前那些经历说事。”
老许有些不满儿子的行径,过来教训了两句。
不过正事面前,许辉大概率八成不会和父亲顶嘴。
但是闲聊的时候,许辉再次恢复了往日里那种嘻嘻哈哈的性格。
“嘿,老爹明明是你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好吧?人家老陈家的二狗蛋……”
“什么二狗蛋,人家孩子小命叫狗蛋。”
狗蛋就狗蛋吧。
叫狗几把都跟小爷没什么关系,我管他叫啥?
许辉砸了咂舌;
“哦,狗蛋上上个星期还问我在深城德茂中学有没有认识的大哥。”
“估计是要跟人约架,打算拜个山头,妥妥的新世纪古惑仔……”
听到这话,老许眉宇间闪过一抹担忧。
许辉又是笑眯眯的说道;“所以那孩子也不是一块学习的料,你没看你问完话,老陈的表情都凝固住了吗?我估计啊,八成是你戳到了人家痛处。”
被儿子教训了几句,老许忍不住咳嗽一声。
看来自己那一套习惯性的打招呼客套方式还真是过时了,见面就开大还是暴击,人家脸色能好看才鬼了。
怪不得老陈连往日寒暄一两句家长里短的心情都没了。
当然,其实老许对约架的事情更感兴趣。
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了自己儿子。
他知晓许辉有一些混社会的朋友,所以也担心许辉会不会也参与了进去,连忙问道。
“那你给他喊人了吗?”
“没有,我说你直接报我的名字,就说我是我玉面小飞龙,大凉山人屠一把手许辉的小弟”。
“谁敢动你,等着被卸胳膊卸腿。”
“我还专门让他编排我是深城某某房地产的黑涩会包工头,这样更能增加一份真实性,而且提醒他一定要在人多的时候说这种话,因为人一多,人心就容易涣散。”
“但凡有一个人被我那莫须有的名头唬住,那小子就能免去一顿毒打。”
这是真理。
打群架的时候,往往都是两波其中的某两个
人发生了冲突,所以才会爆发群体矛盾。
大多数被喊来也都是撑个场面,最大可能是连情况都没搞清楚就被拉过来了。
真正能够打起来的还是那两个核心人物。
这种时候,只要唬住其他人,但凡人群中有一个认怂露怯,都会变成一群人围观两个人单挑,说不定还会有人主观劝休战的。
“那结果呢?”
“结果啊……”
许辉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旁边装作一副不在意,但其实一直聚精会神听故事的柳雪卿。
“结果这小子被暴打了一顿,还丧失了中学时期的择偶权。”
“啥?”
老许掏了掏耳朵还以为是听错了。
“你分析的头头是道,你的计划不是应该万无一失吗?”
“这不怪我。”
“是那小子操作错误了两个地方。”
许辉委屈巴巴的耸了耸肩;
“狗蛋这小子少说了一个关键条件,跟他爆发冲突的是高年级学长,他们学校高中部的人。”
“要知道,那种吓唬人的鬼话也就是骗骗通同龄人,但凡高个一两级的都知道是在吹牛逼,明显小屁孩虚张声势而已,他们才不会担心我的名头呢。”
怪不得挨打,低年级跟高年级冲突,基本很少能讨到好处。
这样说起来也不奇怪……
两个地方,那就是还有一个地方也失误了。
而且许明源更好奇陈狗蛋怎么就丧失了择偶权?
“你继续说。”
老许点了一个香烟,又是吭哧吭哧的抽了两口。
许辉这才无辜的叹了口气;
“我是让他挑一个人多的时候说,可我没让这小子在人家高年级学长的体育课上跑去挑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