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发丝掠过萧瑟的面颊,那是一种清新中透着苦味的香,也或者说,那是一个苦味中浸着清新的味儿——它既不浓郁也不寡淡,总之和萧瑟闻过的所有花香都不一样。
这个时候的萧瑟,丝毫没有意识到刚刚的那根小竹枝十分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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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发人将白发仙带走后
“哼,怎么不让我继续说下去?”紫衣人抱着双臂看向在一旁发呆的白发人。
“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吧,这么多年了,我已经放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宗主。”白发人回过神来,继续说道:“倒是没想到,这一辈的江湖才人可真是不少。”
“放下?”紫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摸着自己的心问问它是不是放下了!”紫衣人冷哼一声,“今天唐家那小子倒是给了我们——不,是你一个惊喜,看到那场万树飞花就没点感慨?我可不相信,想当年,你爱她可是爱的差点连自己和兄弟都要放弃……”
白发人不等紫衣人说完,转身就走。
手掌贴于胸口,心跳告诉自己,忘记,只是自己用于麻痹自己的说辞。
言语或许夹杂着虚假,可,心跳从不骗人。
“绾绾,我……”,这声沙哑低沉,仿佛带着无尽的悔意和压抑,却没有任何人听到,能证明这句话的存在的估计也只有那呼呼的风声和周围的草木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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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万树飞花绕碧空,韶光应与昔年同。
朱帘半卷应脂雨,绣幕轻摇兰麝风。
燕拂林霞分嫩绿,蝶翻草露湿妖红。
玉人推枕春眠起,玉减金松一顾中。
——明·王建极 《和石田翁落花诗(七首)》
开头将“应”字改为“不”字,非引用错误,而是为了剧情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