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尚义闻言脸色大变,急忙道:
“杨总兵真的误会老夫了!老夫绝无此意!
宣府城真的不能再封下去了!
若再封下去,必定生乱,到时候不仅老夫,连杨总兵你也逃不了干系!”
“生乱?”杨洪冷笑:“本将就坐镇在城中,倒要看看谁敢作乱!”
仁尚义眉头紧皱:“都是大魏百姓,杨总兵莫非还能杀了不成?”
“杀又如何?你该知,本将并非心慈手软之人!”
“可”
“够了!”杨洪一声断喝,打断了他的话。
“仁大人,本将该说的都说了!若你还要如此,那本将只能按律行事了!”
他的目光冰冷无比,其中的杀机毫不避讳。
仁尚义闻言,脸色变的惨白,他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一言。
长叹了一声道:“那老夫便告辞了!只希望杨总兵来日不会后悔!”
“哼!那便不劳仁大人费心了!”
仁尚义拱了拱手,转身,向着厅外而去。
他本就年事已高,此时的背影似乎变的更加佝偻。
待他走后,一位小将走了进来。
只见小将对着杨洪抱拳道:“将军,为何不趁机拿了那老货!
这些年吾等兄弟可没少受他的气!”
“哼!你懂个屁!”杨洪双目微眯,冷声道:
“杀一个四品知府算得了什么?对本将来说便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但留着他,却能有大用!”
“是是是!将军乃大魏脊梁,区区四品文官自然入不了大人的眼!
只是末将愚钝,留着那老货,能有什么用?
想杀了吃肉都出不来四两肉!”
杨洪笑了笑,问了句毫不相干的问题:“冯木,你跟了本将多久了?”
冯木笑道:“回将军,末将自正始十四年便在将军麾下效力了!至今已六年有余!
那会末将还是个小兵,幸得将军提拔,这才有了今日!”
“六年”杨洪呢喃,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道:
“那也是你的本事!
若是个庸才,即便本将有心提拔,亦出不来头的!”
“多谢将军夸奖!将军便是末将的指路人!今生得遇将军,乃末将的荣幸!”
冯木说得很肉麻,杨洪听得很受用!
“呵呵!你真是
行了!你先下去吧!
其他事你不用管,但城中之人,定不能让其活着出了城!”
“是!”
冯木抱拳应了一声,便转身出了厅房。
总兵府外。
冯木走到一处角落,忽然蹲下身,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注意,便快速起身,向着一处胡同而去。
他的速度很快,行走过程中还在不时注意着前后左右,显得很谨慎。
直到走到一处民房的院门前,他才停了下来。
他再次环视左右,确定无人追踪,这才自怀中拿出一封书信,自门缝处塞了进去。
随即敲了敲木门,这才头也不回地向着城门口而去。
“谁!”
门内传来一声低吼。
片刻,院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一双锐利的双目自门缝中看向外边。
见门外无人,这才谨慎地探出半边身子,向左右看去。
“指挥使大人,是何人?”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询问。
辰龙眉头紧皱,退回院内,将院门关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书信。
他的身边,数名锦衣卫手中的长刀已经出鞘。
若刚才门外有变,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杀出去!
“都把刀收了吧!没人!”
众人这才将长刀归鞘,凑到了辰龙的身边。
“指挥使大人,这封信”
辰龙摇了摇头,想了想,撕开信封,将信纸取了出来。
抖开,看了一眼。
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信上说了什么?”
辰龙不言,将信交给众人传阅,众人看完皆目瞪口呆。
“你们怎么看?”辰龙沉声问道。
“大人,此信来历不明,属下觉得不可信!”
“就是!属下也觉得不可信!”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
“”
众人纷纷开口,但都觉得不可信。
辰龙凝眉沉思。
他也觉得不可信!
不是怀疑信上的内容,而是无从怀疑!
信上只有一句话:‘若想脱身,可寻仁尚义帮忙!’
没有前因后果,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