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赵国人,是被之前赵国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赵王收买了。”
“怎么查到的?”
“之前他给赵王传递消息,用的信鸽。”李斯道,“前几天赵王给他回信,叫我们抓了现行。”
“除了他,还有什么可疑的人?”
李斯轻轻摇头:“文擂居定然也有探子,但并没实际证据,只是有两个魏人行迹比较可疑。”
“抓起来审审。”嬴政毅然道,“该是打扫打扫卫生的时候了。”
“臣明白。”李斯转而问道,“王上让羌瘣送回来的那几个俘虏,该怎么处置?”
“先留着。”嬴政吩咐道,“等咱们打赵国的时候,自有用处。”
不多时到了王宫,嬴政带着赵佗拜见了赵姬。
虽已是花甲之年,但赵姬保养的还算不错,发间竟寻不见半屡白丝,面颊依然红润,仅是眼角偶见几丝不易察觉的细纹。
“这便是我的小侄儿?”赵姬拉着赵佗,关切地问道,“你爹娘可好?你爷爷当年领你们去了哪里?”
这一连串的发问,搞得本就颇为紧张的赵佗更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幸好嬴政在旁边帮衬,一一作了解答。
“姑母,我爹让我带给你一封信。”赵佗从怀中掏出信函,恭敬地递给赵姬。
赵姬连忙打开来看,却不禁湿了眼眶,酸了鼻梁。
虽无血脉关联,但赵姬毕竟从小就在赵家长大,在他眼中,赵礼与亲弟弟无异。
只不过命运使然,因为保护她们母子顺利回到秦国,赵氏一家被迫隐居。
这些年赵姬不是没寻找过他们,只不过不能明着查询,所以没什么头绪,老宅的那对老夫妇她当然也打听过,只不过对方身份不明,那老夫妇当然不能透露赵家的踪迹。
看罢了来信,赵姬拉过赵佗说道:“侄儿啊,我与你爹爹想来也二十余年未见了,实在是想念的紧,什么时候把你爹爹也接到王宫来,让我们姐弟相聚。”
还没等赵佗说话,嬴政就在旁说道:“我在舅父家的时候,曾让他一起跟着过来,但他说不想暴露行踪,给整个村子带来麻烦,尤其是赵国刚刚派来了刺客行刺,要是此时来了咸阳,定会被他们诬陷通敌,那就更说不清了。”
赵姬这才想起,前几天李斯提起华山行刺之事,于是赶紧问起。
嬴政将来龙去脉大体说了一遍,惊得赵姬心惊肉跳,吓得赵高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到处乱跑。”赵姬嗔怨道,“别说是他国的地盘,就是自己的国土,也难保不遇到歹人。”
“我这不是有些特殊的要事吗。”嬴政说道,“再说了,要不是这趟,哪能遇到表弟,哪能找到舅父。”
赵姬凝眉道:“话虽是这么说,可是娘我后怕啊。”
“不提这个我还忘了,我的赶紧把东西给人家送去。”嬴政找了个由子道,“你们先叙旧,有话明日再说。”
赵姬还想说点什么,却见嬴政一溜烟地跑了。
自从吕不韦隐退,将当年接太公祖令的事情告诉赵姬之后,赵姬就清楚自己的儿子血脉特殊,并有着不凡的使命,所以他做什么事自己都不再干涉,但不代表她不揪心,尤其是听说嬴政遇到刺客。
好在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了。纠结了一会儿,赵姬便又开始对赵佗问东问西。
嬴政离开了太后的寝宫,找到索林,带上天目,直奔司马府。
如今的司马杰,已被嬴政命为太史,专管史册的编著和发行,也包括对古籍的收集。
经过一番整顿,原来的吕不韦留下的宾客被赶走了一半,剩下的都是没什么问题,并且有真才实学的人,再加上原来文擂居留下的一批,目前整个外府的幕僚大概接近两千。
嬴政找到司马杰,将其拉到内室说道:“交代给你两件事,一件是要将外府的魏国宾客全部赶走,还有赵国的宾客也都严密地进行观察。”
“将魏国人全部赶走?”司马杰吃了一惊。
嬴政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那第二件呢?”
嬴政道:“这次去华山,我带回来一个人,是我母亲在赵国的亲眷,也就是我的表弟,名叫赵佗,从今天起,你负责教他识文断字,饱读诗书。”
“呃……王上。”司马杰笑道,“包不包括琴棋书画?”
嬴政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当我是在培养歌女啊?”
司马杰道:“歌女也未必是全才,不过多学一些,总是有好处。羌瘣这几天一直在我这养伤,没事就跟那些宾客谈论经书,比拼棋艺书画,我还以为王上那表弟也是同样的安排。”
怪不得没见到羌瘣的人,原来是躲在这里养伤。
司马杰话音未落,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的正是羌瘣。
“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