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狼山以北二百里处,秦军与匈奴军各自到达了指定的地点,双方严阵以待,已经对峙起来。
索林身穿崭新的铠甲,骑着高头骏马,威风凛凛地走出方阵,用匈奴语喊道:“哪位是右贤王,请出来说话。”
右贤王微微一惊,怎么秦国还有会说匈奴话的将军,而且还这么年轻。
他催马走到前面,高声道:“我就是右贤王,来者何人?”
索林说道:“我是秦军的副帅,义渠部族的首领,索林。”
“哈哈哈……”右贤王大笑道,“原来是那苟存于夹缝中的义渠娃娃,难道秦国竟找不出个能带兵的汉子吗?”
面对右贤王的嘲讽,索林根本不为所动:“娃娃可没像许多个汉子一样,被擒住了动弹不得。”
说罢,索林挥了挥手。
后面的军士推搡出来五十个被捆绑了双手的匈奴人。
“这五十个人,是我前几天偶然在几个土坑中遇到的,顺手给解救了下来,看样貌应该是右贤王的人吧,举手之劳而已,右贤王就不必谢我了。”索林说道。
“你……”右贤王被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明明是你设下诡计擒去的,现在却出来装好人。
“右贤王不要着急,我这就把他们送还回去。”索林接着说道,“这些人农活干不了什么,饭量却不小,我这里可没那么多吃的养着他们。不过,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自己能走的,还有些腿脚不利索的,就得麻烦右贤王自己找找了,一会儿可别踩着他们,那可不太好。”
言下之意,这些匈奴俘虏都是草包饭桶,还有些行动不了的,不知被扔在哪了。
右贤王鼻子都气歪了。
匈奴大军也开始聒噪起来,但人人都难掩羞愧之色,士气一下降下来一大截。
索林又摆了摆手,军士们推搡着俘虏们向前走,到了两军中间的位置,便转身返了回来。
右贤王看着那些走回来的俘虏,似乎每向前迈一步,那种耻辱感便多增加一分,于是拿起弓箭,当场射中了一个人的胸膛。
“全部射杀!”
顿时,一阵箭羽袭来,匈奴被俘的人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呀!”索林惊讶地说道,“你们不是来救他们的吗?怎么自己打起来了,想必也没有多余的粮食了吧。”
右贤王气得青筋暴露,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好你个义渠娃娃,受死吧!”
他抽出腰间弯刀,示意全体冲锋。
索林赶紧示意变换阵型,前排显出弓箭方阵,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一把飞弩,已经箭在弦上。
两翼也分别杀出一队骑兵,也是飞弩在手。
匈奴军的前阵开始加速,两侧也都有骑兵向秦军的两队骑兵进行冲锋。
匈奴人虽然能骑善射,但毕竟草原上没有树,也就缺乏制造弓箭的木头,所以极大的限制了他们弓箭的数量。
并且,匈奴长弓的韧性和弹性也差了许多,这就导致了其射程要相对较弱。
即便偶尔抢些中原的弓箭来用,但时间一长,就老化的严重了。
跟秦军独有的飞弩相比,匈奴的弓箭简直弱爆了。
在射翻了一大片匈奴的前排之后,索林让弓箭手都骑上战马,分别向左右两边进行增援。
后面的步兵举起大型的盾牌,纷纷将绊马索掷向冲过来的匈奴骑兵。
这招数,嬴政曾经在索林身上用过,如今索林依葫芦画瓢,全数使用到了匈奴的身上。
不出意料,后面还有“滚地刀法”,专砍对方的马腿。
前方不断有马匹倒下,后面的匈奴军根本就冲不起来速度,骑兵的优势也就发挥不出来,多数都是在原地挥砍,却很难给秦军造成致命的打击。
且覃见势头不对,带着一队人向秦军的侧肋冲击。
这次的效果还算不错,却不想,突然有一支秦军从他的背后杀出,一下就将这支骑兵冲散了。
羌瘣开始命所有的骑兵对已经失去了速度优势的匈奴骑兵发起冲击。
转瞬间,高下立判,双方完全混战在一起。
失去了马匹的匈奴人,想与秦军进行近身肉搏,要知道这也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可又找不到太合适的对手。
秦军的步兵都拿着盾牌,互相之间的配合也十分默契,还有骑兵作为掩护,根本就不跟你比拼刀法和力气。
不过,秦军在攻打赵国城池的时候,损失了一些兵力,所以整体数量要比匈奴人少了些。
右贤王带着半数匈奴人正在找寻时机擒住索林,却见西南的方向突然杀出一支服饰不太一样的秦军。
那队伍的军旗之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舍我其谁”。
没错,舍弃了“我器”的我军出现了,虽然没了上古神兵,但我军就是我军,管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