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胡羽应了一声,然后离开了书房。
等胡羽走远了,赵迁才把内务总管叫了过来,并让他去请郭开等心腹来此议事。
胡羽回到自己原来的寝宫,跟母亲叙了会旧,但始终惦记着赵王,就又去了赵王的寝殿。
来到赵王床前,似乎听见他正嘀咕着什么,看样子,是在说梦话。
胡羽伏近了倾耳去听,却听赵王反复说着“廉颇”二字。
胡羽吃了一惊,又再仔细去听,却听不见别的什么了,过了一会儿,就连这两个字也听不到了。
胡羽慌了,连忙去探赵王的鼻息,却不小心碰到了赵王的嘴唇。
赵王悠悠醒了过来。
胡羽赶紧陪着不是说道:“父王恕罪,孩儿不小心把你弄醒了。”
赵王的目光极其柔和地看向胡羽:“你是不是以为,寡人已经去了?”
“孩儿不敢。”胡羽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傻孩子,父王谢你还来不及,怎会怪你。”赵王苦笑着说道,“似乎也只有你,还在乎父王的死活。”
“怎么会,大家都很在乎的。”胡羽目泛泪光道,“我只是听见父王在说梦话,想听清楚一些。”
赵王一听,来了兴致,打起一些精神问道:“寡人在说梦话?说了什么?”
胡羽道:“别的没有听到,只听父王反复在说‘廉颇’二字。”
赵王眉头一凝,说道:“原来刚才发生的,真的只是梦境。”
胡羽好奇地问道:“父王所说的廉颇,可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廉颇将军?”
赵王轻微地点点头,叹息着说道:“你可知道,父王是因为什么而患病的吗?”
“因为何事?”胡羽问道。
“正是因为廉颇。”赵王缓缓地说道,“在廉颇死后,寡人懊恼不已,因此生了心病,这才愈演愈烈。”
胡羽看着赵王颇为懊悔的神情,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劝慰。
只听赵王问道:“你想不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委?”
“想。”
“呵呵,寡人本想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的。”赵王自嘲着说道,“现在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就讲给你听吧。”
胡羽再次凑近了些,并柔和地握住父亲的手,这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她小的时候。
赵王开口讲述道:“廉颇,是咱们赵国自开国以来,最为出色的将领,如果没有他,咱们赵国还存在与否,都不可预料。”
“寡人在做太子的时候,非常敬仰廉颇将军,就如同你对李牧一样。后来,长平之战爆发,廉颇以一己之力对抗强大的秦军,而你的祖父,却听信谗言,临阵将主帅换成了赵括,唉!!”
说到此处,赵王似乎触碰到了心中的痛处。
胡羽说道:“嗯,我知道,那赵括只会纸上谈兵,枉送了四十几万将士的性命。”
赵王微微点头,说道:“在那之后,朝堂上下都恨极了大秦,全都建议处死当时在咱们这做质子的秦国公子嬴异人。”
“可廉颇却坚决反对这么做,他说此等行径并非大丈夫所为,而这么做也只能泄一时之愤,反而会引来秦国更猛烈的报复,赵国必会灭国。”
“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嬴异人回去,让他劝秦王罢兵,从而给咱们赵国一个喘息的机会。”
“当时你祖父权衡利弊,采纳了廉颇的意见,放嬴异人回了大秦。但也因此,廉颇几乎得罪了朝堂上的所有人。”
胡羽心中暗叹道:想不到自己的夫君,竟是被廉颇所救,要不是廉颇的话,她的公爹嬴异人,婆婆赵姬和夫君嬴政,恐怕早就没了性命。
赵王继续说道:“当时父王也想逞一时之快,于是对廉颇的印象大为改观。”
“直到寡人继位之后,多次屡立战功的廉颇也没能升得官职,可廉颇却并无怨言,而寡人也终于想明白了廉颇的良苦用心。”
“你有没有好奇过,为父为何要废掉赵嘉的太子,转而立了赵迁?”
胡羽眨了眨眼睛,疑惑道:“难道不是因为……?”
几乎所有找人都知道,赵王是因为赵迁的母妃而改立赵迁为太子。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赵王当然明白胡羽的意思,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当年赵嘉有一个太子傅,名叫赵奕,是赵括的堂弟,一心想要除掉廉颇,于是联合众大臣诬陷廉颇,并逼着寡人革除他的所有职务。”
“当时寡人刚刚继位不久,怕朝堂不稳,就罢免了廉颇。当时他已经年近八旬了,也该退下来了。”
“可是,那赵奕却不肯罢休,想置廉颇于死地。寡人于心不忍,于是暗中将他送去了魏国。”
“最后,以至于廉颇客死他乡,终未返回故里,我赵国也痛失了一位贤臣。”
“当时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