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获得了更大的生存空间,也从此不再受匈奴的骚扰。”
“这也是为什么义渠与西羌如此要好的原因。”
嬴政哈哈一笑,打趣道:“怪不得,上次来攻秦,你们张张嘴,西羌就派了羌瘣来助阵,还带了足足三万勇士。”
索林知道嬴政是在开玩笑,嘿嘿地笑道:“王兄又翻旧账,其实,上一次吾等真的没什么信心能占得什么便宜,尤其是在听到嫪毐叔父已经兵败了以后。”
提起嫪毐,嬴政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过,却也是稍纵即逝:“寡人将他车裂了,你不会怨恨寡人吧?”
索林想都没想,直接说道:“起初,是有那么一点,但我毕竟没见过叔父,所以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情,尤其是在听说了他做的那些事情之后……”
“算了,不提他。”嬴政打断了索林,“来,喝酒。”
“干!”
兄弟俩碰杯,一饮而尽。
又过了两日,行进缓慢的义渠族众,终于全部到达了陇西北地的封地。
数里之外,几万义渠勇士都热切地期盼着自己的父母妻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在出征后,没人能确保还能再见他们一面。
可是如今,秦王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机会,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恩赐。
终于,家眷队伍出现在勇士们视线中的刹那,所有的义渠勇士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飞奔向了自己的爹娘,妻儿。
这一刻,他们的激动无以言表,他们的泪水被远远甩在身后。
只不过……
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想找到自己的家眷又谈何容易。
直到蒙武一声令下,颇为混乱的场面才控制下来。
看着数万个家庭团聚的画面,嬴政的心底也是颇受触动。
余图和几位长老更是老泪纵横。
义渠的人保住了。
义渠的地,也有了。
这些……足够了!
所有的义渠族人都是欢天喜地地将自己的家眷接到了新家里面,一诉离别之苦。
义渠族众的事情,算是安顿下来了,嬴政也算是了却了一件心事。
看样子,义渠部族以后非但不会闹事,还会成为大秦的一股较为强大的力量。
接下来,余图和长老们忙着处理族中的内务,嬴政便带上索林,向着永定关出发。
有趣的是,大长老说什么都要跟着嬴政去西域转转,说是他对西域比索林熟悉,并且也精通几国的语言。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惦记着嬴政的茶叶。
不过多一个帮手也好,嬴政便带上了大长老,踏上远征之途。
来到永定关,稍作了一下调整。
嬴政让所有人都换上了商旅的衣服,然后将兵器都分别放置在了车驾之内,自己也打扮成了一个大秦的客商。
这一刻,嬴政的双脚终于迈出了永定关的城门,踏在了不属于自己的土地之上。
与踏足六国不同,这片土地,并非是华夏的领土范畴,所以在这城门之外,嬴政代表的便不再只是大秦,而是分量更重的华夏的一方霸主,其言其行,都代表的是华夏的立场。
所以,一定要谨慎对待。
两侧的山壁向前方延伸,脚下的道路也越来越宽阔,越来越平坦,但却始终不见有什么人的踪影,就连鸟兽,也似乎并不是很多。
嬴政混在队伍中,并命“我军”边训练,边前进,他自己也跟着一起训练,以锻炼自己的体能。
有张勇在身侧辅导,自然入门极快。
索林觉得新鲜,于是也跟着练了起来。
于是,整个队伍便在训练中行进,也多亏了路上没什么人,不然叫人看到的话,还以为这一大群商人是发了魔障,有马不骑,还蹦蹦跳跳的。
走了一整天,前面终于出现了一座小城,但说是小城,到更像是一处军队的哨卡。
“此处名为望东城,是此地离华夏最近的一处城关,守卫名叫呼延明,是羌族人,与臣弟颇为熟络。”索林介绍着那小城的情况。
嬴政向那小城以及四周望了望,心里不知盘算着什么。
“咱们进不进城?”索林问道。
嬴政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绕过去吧,此地乃是边陲小镇,料想也没什么生意可做。”
于是队伍调整了方向,朝着山谷的另一侧行进。
没走多远,却看见那望东城城门大开,从里面奔出一队人马,大约百十来人,向着嬴政这边疾驰而来。
为首之人颇为健硕,方脸浓须,肤色黝黑,眼神也带着些许凶狠的感觉。
“你们是什么人?”为首之人大声喝道,用的,却是华夏语。
“呵呵,呼延兄,才几天不见,不识得兄弟啦。”索林一声低笑,从队伍中走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