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秦国,并且成为王储。”
“这一切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你顺理成章地成为大秦之主!”
嬴政瞪圆了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摩擦着掌心的冷汗:“仲父是说,就连寡人的出生,都是早已谋划好了的?”
“不错。”吕不韦答道,“既然你血脉尊贵,想必定然会成为一代雄主,也或者,这本就是一个必要的因素。”
“也正是因为对这血脉一事的好奇,老夫才网罗世间的才士,以编著《吕氏春秋》的名义,来探究其中的奥秘。”
原来这才是吕不韦著书的真实目的。
“那仲父探究出什么了?”嬴政问道。
“呵呵,这事看似复杂,其实也不那么难。”吕不韦笑着说道,“所谓的血脉传承,传的是后世子孙,而要追根溯源的话,只要向前不断地查询先祖的由来,便会越来越走近真相。”
“你嬴姓一族,若是向前追溯,是起源于黄帝一脉;而大周的姬姓世族,则是起源于炎帝;再看大周之前的殷商王族,亦同样是黄帝的血脉;而大禹一脉亦是神农的后裔。所以,老夫经过多年的积累与分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猜测?”嬴政似乎是被吕不韦完全地带入到了谜团之中。
“朝堂……罔替!”吕不韦眼睛眯了眯,说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理解的四个字。
嬴政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紧接着又点了点头。
吕不韦继续解释道:“世人,都自称为炎黄子孙,但这其间的含义,似乎是被曲解了。正确的说法,应该是炎子黄孙,其所指的,也并非是华夏的族群,而是掌权者的血脉。”
嬴政终于明白了吕不韦所说的意思:“仲父的意思是说,朝堂的最高权势,是由炎帝和黄帝的血脉传承轮流把持?”
吕不韦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不错,表面上看似是朝代不断地更迭,但实则,却是一直掌握在炎黄血脉之手,而其背后,又似乎是始终有着一个推手,又或者说,是有一个专为此传承而维持规则的一个,或者几个家族在把控着历史的走向。”
嬴政并没有被自己的震惊所掩埋了理智,他细细地思考着吕不韦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如此说来,寡人是在出生之前,便被确定了血脉。”嬴政想了半晌,才喃喃道,“所以也是最有资格……继承大统之人?”
吕不韦没有回答嬴政,又是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道:“王上可想知道,那持有祖令的男子,还要求了什么?”
嬴政点了点头。
“他还要求老夫,要亲手带兵去灭掉大周,带回九鼎。”吕不韦目光闪烁,“因为只有由老夫亲自带兵,才能保证大周王族的人不被屠戮,虽是国灭,而人不亡。并且,在王上长大之后,还可以顺利成章的将九鼎直接交于王上之手。”
“老夫觉得,这持令者到是与大周王室颇有渊源,但灭周一事既然出自他的口中,想必,定是其背后势力的决策,那么也就说明,改朝换代的时刻已然来临了。”
嬴政眨了眨眼,想起了李斯最初对他说的那句话:九鼎移,江山易。
“哦,对了,那持令者,王上也曾见过。”吕不韦说道。
“寡人见过?”嬴政大为惊讶。
吕不韦点了点头,说道:“老夫将太后许配于先王,后来便有了王上,后来的事情,王上也都知晓了,但在老夫接王上回大秦之时,咱们被赵国的士卒追赶,险些遭了毒手,而那个出手救了咱们的人,便是那个持令者,想必那几年,他一直都是在暗中相护。”
“什么?!”嬴政的脑袋嗡地一声,似被重锤击中一般。
荆姓……
是荆良!
如今已经改名荆轲的荆良!
原来吕不韦早就与荆良相识。
怪不得荆良在咸阳的时候,总是神出鬼没,想必是刻意避开吕不韦。
原来是荆良,一手安排了嬴政的身世。
但他却从未对嬴政说过此事。
而且,按年龄算来,如今的荆良应该与吕不韦相仿,也应该是年近半百之人,但其外貌却看似不到三十岁。
吕不韦见嬴政面部僵硬,似乎是被触动了什么心事,于是问道:“王上,你怎么了?”
“哦,寡人没事。”嬴政这才回过神来,说道,“仲父所说的那个人,寡人不只见过一次,那次去岐山祭祖,也是这个人帮寡人解围的,寡人还跟他聊了一阵,后来他请求寡人,不要告诉仲父见过他。”
嬴政说一半,留了一半,因为蒙骗了吕不韦拿了赎金的事情,毕竟难以说出口。
吕不韦眼珠转了转,说道:“看来,他还真是经常守护在王上身侧,只不过,咱们都没有发觉而已。”
嬴政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仲父,那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大多你都知道了。”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