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逗着自己的爱子。
“王上,你都抱了半晌了,孩子也该睡了,你还是将他交给侍婢吧。”南苏关切地说道,但却不知是关心孩子,还是关心嬴政。
“好,好,寡人的王子该睡了。”嬴政转过身,将扶苏交给了一边的侍婢,“你们也都退下吧。”
两个侍婢应了一声,接过扶苏,退出了房门。
嬴政伸了一个小懒腰,然后走到南苏的身旁,双臂温柔地环绕住了南苏的曼妙腰肢。
虽说刚生下扶苏不久,但不得不说,南苏恢复的相当好,与之前少女时的身材几乎毫无差别。
感受着久违的温暖,南苏一声嘤咛,一头扎进嬴政的怀中,似乎投身于只属于她的另一片天地。
嬴政激流涌动间将南苏一把抱起,向着床榻走去。
谈楚国的事?
这才是正事!
次日,议事大殿。
嬴政身穿王袍,头戴王冠,雄姿勃勃地端坐在王椅之上。
再看下面,黑压压的全是人。
与其说这是一次朝议,倒不如说是一次廷议更为贴切,因为即便在先王的那个时代,也有不少的人没参加过朝议,而如今却都来了。
人虽多,但殿内却无比地安静,除了众人的呼吸声,再无其它声音。
“诸位!”嬴政高声道,“一个月前,寡人在雍城加持了冠礼,已然成年,所以这庙堂的朝政自当亲自把持,众卿可有异议?”
对于这理所当然之事,众臣子哪里会有什么异议,齐声应道:“臣等无异议!”
“好!”嬴政的这个“好”字说的很重,“既然如此,吕相邦何在?”
一早便被重点“护送”来到殿上的吕不韦高声应道:“臣在。”
嬴政这才看向立于众臣子前面的吕不韦,沉声道:“寡人既然亲政,还烦请吕相交出兵符和国库的金匙。”
瞬时,大殿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吕不韦的身上。
毕竟,吕不韦的态度,决定了大秦的庙堂会否再经历一次风雨。
只见吕不韦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从怀中掏出了两样早就带在身上的东西,毕恭毕敬地向前走了几步,将手中之物交给了赵高。
赵高接过来,转放到了嬴政的面前。
只见这两个物件,金光灿灿,光彩夺目,做工也十分精细美观。
一个,是可以号令千军万马的金质虎符。
一个,是可以随意支配国库的金质王匙。
嬴政拿起虎符仔细地看了看,又拿起金匙瞧了瞧,便回手又递给赵高。
赵高小心翼翼地接过,然后将其与王玺放在了一处。
王玺、虎符与金匙,这三样代表了最高权力的象征,终于凑到了一处,嬴政等这一刻,也苦苦等了九年!
按捺住心中的喜悦,嬴政再次冷眼看向吕不韦:“吕相邦,此次嫪毐犯上作乱,偷袭王宫,你不会还没有听闻吧?”
一国之相岂会不知道这等大事,嬴政如此说,自然是想折辱吕不韦。
“回王上,王宫血流成河,老臣早已亲见。”吕不韦答道。
“如今,作乱的嫪毐已然伏法。”嬴政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嫪毐的同党似乎还未曾铲尽,不如大家说说,咱们是放他们一马呢,还是将其一网打尽,稳定朝纲呢?”
王翦上前一步,拱手道:“王上明断,乱国之罪不可姑息,之前成蟜兵变,就是给咱们敲响了警钟,如今嫪毐再次起事谋逆,咱们定要将其余党彻底铲除,根治这反秦之风,湮灭那反秦之念。”
“好!王将军说的在理,只不过……”嬴政故作沉吟道,“这推荐嫪毐入宫的元凶,又算不算是嫪毐的同谋呢?”
众人的眸光,再一次集中在吕不韦身上。
有谁不知道是他推荐嫪毐入的王宫。
只是,没人搭话。
或许是都在猜测秦王的真正用意,也或者是不想落井下石。
吕不韦有些出人意料地又上前两步,拱手道:“禀吾王,老臣当年却有不察之罪,使大秦承受国难。老臣愿听凭王上处置,绝无怨言。”
说罢,吕不韦已然跪拜在地,作以认罪的姿态。
嬴政眉头一动,本还以为吕不韦会辩解一番,却不想他竟然直接认罪伏法。
态度还极为诚恳!
“好!”嬴政站起身,走到了吕不韦的身前,“既然你已认罪,到是省了寡人不少的口舌。”
吕不韦地下头,看不到什么表情。
“赵高,拟旨!”嬴政高声道。
“是。”赵高俯首道。
“着令,大秦相帮吕不韦即刻卸任,打入天牢待审,并封锁吕府,一切私产充公,颁布《逐客令》,驱逐吕府一众门客。”
“再令,昌平君熊启此次平定叛乱,位居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