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顺着吕不韦的意思,给了司马鸿官职,而且这个官职的权力还不小。
嬴政看向吕不韦,见吕不韦的表情并未有何疑问,似乎同样只是在等司马鸿的答复。
司马鸿拱手说道:“王上,草民父子二人得遇王上,并受王上赏识,实乃吾等之幸,能为王上效命,也是秦人的本分。为报王上知遇之恩,草民愿将百倾良田之所得,永久献于王室所用。”
司马鸿说的极为诚恳。而这样说,表面上看起来也极为合理,司马错是为了报恩,并且回赠给王室的,也是耕地所收获的粮食,并非是土地,将来一旦土地易手,这个约定也就终止了。
而此举另一个精妙之处,便是顺理成章的将原谷种的培育合理化,耕地是为王室服务的,当然是王室喜欢吃什么,这些耕地就得种什么。而司马鸿只说了百倾这个面积,却没说是整个一片地还是分开的多片,既然王室想吃什么就得种什么,那么必然就会在各个地方选出小片土地,种植不同的作物供应王室。
嬴政今日将顺水推舟运用到了极致,说道:“司马先生如此大度,王室又怎么可以白白消受。寡人赐你千户,赏你银钱十万,奴侍十名。”
说完,嬴政看向吕不韦。
吕不韦略微沉默了一下,便对司马鸿说道:“司马大人,还不快快谢恩。”
吕不韦算得出这笔账,作为国库来讲,很是划算,更何况还能结交司马鸿。
“下臣谢王上厚恩,吾父子二人定然全心竭力为王上效命。”司马鸿躬身施礼道。
“哈哈哈,如此,老臣便要恭喜王上,得司马父子这样的贤良之才,真是吾王,乃至大秦之幸事也。”吕不韦笑道。
对于司马父子的任命,吕不韦非但没有阻隔,反而还十分欣喜,嬴政便彻底放下心来。
“那事情便这样定了,还劳烦仲父在朝堂上公布一下,司马父子便算是正式任职了。”嬴政说道。
“这是自然,王上尽可放心。”吕不韦说道。
嬴政点点头,说道:“寡人心情比来之前更好了,现已临近午时,司马杰,这里是你管辖的地方,安排些酒菜吧。”
司马杰拱手应声,退下去准备酒菜。
文擂居的酒菜虽然比不了王宫,可也比平日里丰盛了许多,酒桌上也多了一个人,便是李斯。
李斯一如既往,在人多的时候,话并不多,只与嬴政单独在一起时才会多说几句。
众人边饮酒边聊天,气氛完全放松下来,并不像朝堂上的那么紧张。
酒宴之后,吕不韦称还有些公事要办,边请辞回府了。
吕不韦走了,文擂居之内便又是另一种氛围。
“司马大人,这段时间辛苦了。”嬴政说道。
司马鸿拱手说道:“时间紧迫,原谷种的培育耽误不得,微臣即使再辛苦,也必定完成王命。”
“方才吕相邦在此,这些事情不方便问询,原谷种的事,有何进展?”嬴政问道。
“回王上,巴蜀之地的培育,已经完成。昨日微臣前往了咸阳东侧的一处土地,也已安排妥当。如今,只剩下咸阳以北的各处土地了,按时节计算的话,还来的急。”司马鸿说道。
“那些原谷种都是按照相应的方法培育的?”嬴政颇为急切地问道。见到司马鸿的第一眼,嬴政便想问这些问题,只是碍于吕不韦在场,不便开口。
司马鸿点点头道:“都是按照李大人教的方法,没有疏漏,请王上放心。”
“如此便好。”嬴政说道,“寡人也是前日才回到咸阳,却并未见到蒙恬,想必,他是为了帮你分担,也去各地奔波此事了吧。”
“上次离开咸阳之前,为了节省时间,微臣与蒙恬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带了不同的原始谷种。想必,蒙恬那边还没有安排妥当,所以比微臣要晚一些回咸阳。”司马鸿分析道。
“蒙恬那边对你的属地不熟悉,对更种的农户更是陌生,你确定蒙恬那边没问题吗?”嬴政疑惑道。
司马鸿笑了笑说道:“难道王上忘记了,微臣可是他的亲娘舅。之前微臣带着他们兄弟俩游历过大秦的山山水水,而微臣的那些块土地,以前也大多领他们去过。况且,微臣还派了贴身的总管陪同前往,料想不会有差错。”
“既然如此,寡人也便安心了。”嬴政不仅担心蒙恬,更担心的是那些原谷种,只因其数量稀少,弥足珍贵。
“王上请放心,待微臣将北部的地区安排妥当,再将蒙恬去过的地方再巡查一遍,便万无一失了。”司马鸿底气十足地说道。
“若是这样,那便再好不过,非是寡人信不过蒙恬,而是这些原谷种着实珍贵,若是浪费了,实在是可惜。”嬴政没法说出这些种子珍贵到何种程度,只好再一次强调。
“今年,微臣会一直巡查下去,直到将所有的种子收获回来。”司马鸿对此事的重视程度,丝毫不弱于嬴政,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