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一个飞扑而晾在了那里,好不尴尬。
嬴政苦笑了一下,走到吕不韦面前,将他扶起。
“仲父快请起。”嬴政握着吕不韦的手,说道,“仲父能为寡人放下国事,并且奔赴千里,前来相助寡人,实乃吾大秦之幸也。”
“王上有难,老臣纵然身死,也定要救王上于危难。”吕不韦转而厉声说道,“只恨不能亲手斩了那些贼子,为王上出了这口闷气。”
吕不韦话音刚落,从众人身侧跑过来一匹战马,骑在马上的正是被众人甩下的南苏公主。
“王上。”南苏公主跳下马,快步奔到嬴政跟前,也是颇为急切的问道,“没有受伤吧,那些贼人欺负你了么?”
嬴政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在山里吃了几天的野味而已,味道非常不错。”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笑。”南苏公主娇嗔道。
南苏公主是真的急在心里,因为她不像胡羽公主知道事情的大概计划,在得知嬴政被劫匪掳走之后,便一直忧心冲冲。
“好了,寡人没事,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嬴政柔和地对南苏公主说道。
南苏公主点点头,站在了嬴政的另一侧。本来那个位置,是蒙恬站在那里,却硬将蒙恬挤得向后挪了两个身位。
方才骑马输了胡羽公主一筹,这站位嘛,可不能再输了。
吕不韦又一次被打断,难免又尴尬了一阵,只好低声说道:“王上这几天累坏了吧,还是速速回营修整吧。”
嬴政点点头,说道:“寡人确实有些饿了,也想洗个澡浴,那便先回营吧。”
众人不敢耽误,纷纷上马,催马向营地奔去。
嬴政很想向吕不韦打听劫匪的下落,可是又怕吕不韦起疑心,也只能忍着,然后等待蒙恬那边,和吕不韦这边的消息。
回到中军大帐,嬴政吃了些东西,又洗了个澡,这才将吕不韦单独召见来。
帐中只有吕不韦和嬴政两个人,吕不韦用略带责备的语气问道:“王上,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样的。”
嬴政不紧不慢地说道:“让仲父挂心了,事情是因行猎开始的。”
嬴政将当日如何遇刺,如何逃跑中遇到劫匪的事,向吕不韦讲述了一遍。
“可恶!”吕不韦气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秦境内,竟然如此嚣张!”
吕不韦之前听到的,是嬴政被劫匪劫持了,对遇刺一事知道的很少。
“老夫本还奇怪,御林军时刻护在王上身侧,如何竟让区区几个劫匪将王上劫了去。”吕不韦愤愤地说道。
“寡人得以安然回来,也多亏了这些劫匪。若不是他们,寡人实难摆脱那些刺客。”嬴政说道,“况且,这几天在山中,那些劫匪也并未为难寡人。”
“那些刺客最终如何了?”吕不韦问道。
“几乎都被剿灭了。”嬴政说道,“只剩下劫匪放走的两个,想必也兴不起什么风浪,听蒙恬说,他早就派人跟踪了,势必找出幕后的主使。”
“有什么发现吗?”吕不韦问道。
“有发现。”嬴政点了点头,说道,“据蒙恬查探,刺客实则均是魏国人,冒充楚国人行刺,以刺杀赵国胡羽公主为目的,致使楚国承担行刺之罪。”
吕不韦怒目圆睁:“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
“看得出来,这次行刺寡人,是早有预谋,计划周祥的。”嬴政说道,“料想与魏国王室也不无关系,普通身份的人,哪有胆量这样做。”
吕不韦平静了一些,点点头道:“却是如此,待事情全部查清楚了,若真是魏国的阴谋,老臣便请命出兵伐魏。”
见吕不韦说的如此坚决,嬴政也不好阻拦。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那些劫匪不但在危急时刻救了寡人,还放走了两个活口,从而得以让咱们顺藤摸瓜,查询线索,也是帮了大忙。”嬴政说道。
吕不韦说道:“若从结果上来看,却是如此,可是这些贼子胆敢劫持王上,使王上王体受损,惊吓不轻,着实罪责难逃。”
嬴政看着吕不韦问道:“听说仲父在赎金中涂抹了花蜜,又派出了猎犬进行追踪,不知有何进展?”
吕不韦表情有些尴尬,喃喃地道:“这些贼子甚是狡猾,在沿途撒下了不少的白灰、石粉。猎犬追踪到那里的时候,将白灰吸入口鼻,连打喷嚏,之后便再也嗅不到踪迹了。”
听吕不韦这么一说,嬴政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只要猎犬搜寻不到荆良和赎金的下落,那荆良便有很大把握逃出追捕。而从时间上算起来,荆良他们也应该已经出山了。
虽然心情放松了许多,但嬴政的面色依然凝重。
“若是实在追捕不到,到也不必强求。”嬴政说道,“损失的那些赎金,便当是救了寡人的赏赐好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先调查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