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苏格兰也已攻陷了大半,个把人抓不到并不会影响什么,战争的胜利迟早属于德国。你把我的话转达给托斯滕,我想他应该能理解。”
不管托斯滕能不能够理解,此时的伊戈尔都得作出十分理解和万分赞同的表情。德萨在Voldemort的身后低着头憋笑,他憋得很辛苦,那个被Voldemort从首相身边撤回来的食死徒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他自己,而Voldemort对他的“安排”,是一大笔完成任务的丰厚奖金,和一个悠长的假期——跟贝拉特里克斯没一毛钱关系。
主人真是英明神武,德萨心想,他居然会想到利用贝拉的事情做文章,这下德国人没什么可说的了,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吧。
伊戈尔需要尽快将Voldemort的表态带回德国,所以没有多做停留,他向Voldemort告辞前,像刚刚才想起似的,笑着问了Voldemort一个问题。德萨听见,心中陡然一震,背上竖起根根寒毛来。
两人之间的对话是这样的——
伊戈尔说:“昨儿个跨年日,我们的麻瓜军队在伦敦死了一个兵营,两千人,被不知从哪里燃起的火一下烧了个干净,据说那火烧得可邪了,两千个麻瓜呆营里没一个知道跑的,傻伶伶等着被烧死,啧啧,这事儿您知道么?”
“哦?”Voldemort淡淡地说:“还有这种事?”
“呀!看来您是不知道了。斯泰因叔叔还跟我说,别是那兵营里的麻瓜不长眼惹恼了您,让我千万记着跟您赔不是。既然您根本不知情,那这事儿跟咱们就没关系,两千个麻瓜,让希特勒自个儿心疼好了。”
“也许是麻瓜自己出了什么意外。”Voldemort兴致缺缺地分析。伊戈尔就笑着应和:“没错,肯定是意外,麻瓜的兵器么,擦枪走火难免的,我就回去跟他们这样说!”
伊戈尔走后,德萨被Voldemort叫回了会议桌旁坐下,往扶手椅的靠背上一靠,他发现自己背上的衣服已经全湿了。
两千人。他这辈子见过的死人加起来都没这个数字多。会是主人杀的吗?他不敢问。Voldemort没让他走,就一定还有话要对他说,我是不是应该主动开口讲点什么呢?德萨的脑子转不太动。Voldemort替他倒了杯茶,放到他跟前儿,对他说:“喝吧,几十岁的人了,汗流成这样像什么话。”
德萨忙拿袖子擦了擦额头淌出的冷汗,端起茶杯喝了几大口,被Voldemort坐在旁边的桌沿上饶有耐心地等着,在他将茶杯放回桌上后,才开口问道:“你觉得此人如何?”
他问的是刚刚离开的伊戈尔。
德萨想了想,说:“言谈得体,进退有据,又有阿尔斯·卡卡洛夫那样的父亲,将来想必能成大器。”
说罢他征询地望着Voldemort,等待他对这个晚辈亲自作出评价,却只见Voldemort挑起一边嘴角,竟然露出了轻蔑至极的冷笑来。
他对伊戈尔的评价是:“墙头草而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稍稍一顿,最后说道:“比他的父亲当年差远了。”
德萨再出一身冷汗。
他想起自己与Voldemort之间,由于伊戈尔的到来而中断的谈话,连忙道:“主人,您不希望德国人赢得战争么?”
Voldemort静静地看着他说:“你认为战争是什么?”
德萨摇了摇头,此时此刻,这位前法国大臣就像面对导师的学子般坐直了上身,他诚心实意地说:“请主人教我。”
接下来,在这张八十英尺长的大理石会议桌上,Voldemort对德萨讲了一段话,这段话彻底地改变了德萨身为一名巫师、一位曾为政多年的魔法部大臣的世界观,以至于多年以后他仍然将今天视作自己人生的分水岭,在此之前,他的奋斗与经营是那么的渺小和可笑,而在此之后,Voldemort为他打开了一项伟大的新事业的大门。
“战争,是为了达到政治目的,而使用最大武力。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无端的杀戮,一切都是为了利益,追本溯源,就是为了争夺|权力。德国的巫师与麻瓜军队之间的合作,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全世界反麻瓜的黑巫师人数最多的国家,他们的巫师却与麻瓜有了密切的合作关系,这是因为,这些巫师在麻瓜掀起的这场战争中看到了可以谋求的巨大利益:权力。”
Voldemort对德萨说:“我们来看看最早被德国麻瓜统治的一批国家:埃及、捷克、乃至你的祖国,这些国家由于麻瓜界的主权的丧失,他们的魔法部也逐渐开始失去在巫师界的话语权——很多人想不明白、或者根本就没去想过这是为什么。当年你来投效我时曾说,你之所以离开法国魔法部是因为在那里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你觉得任何政令的实行都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是谁在束你们的手脚?——德国人。法国已成为德国的领土,在这片土地上进行的任何事都应该按照德国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