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可是相当少见的。“忙活啥呢?用不用我帮忙?”
她这么一说,阿洛倒是停了动作,以手支颐,有些懒散和困倦,“就是照着咱们之前商量好的思路,看看同圈层内有没有和你风格相近的高手,做个对比。我在这儿忙活了一天,目前没什么进展,不过这也不是着急就能干完的活,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阿念闻言顿时感动的无以复加,“阿洛,你最好了。”她狗狗祟崇的凑到阿洛身边,伸爪摸向他那亚麻色的柔顺长发,“作为报答,我给你扎个好看的辫子吧。”阿洛被她逗笑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闪着淡蓝色电子光波的感应门打开,紧跟而来的就是某人的吐槽,“能把占人便宜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你也挺强。”阿念立刻白了来人一眼,“我还没说你迟到的事儿呢,你就先凭空污我清白。”
“我哪儿迟到了,时间刚好,是你来早了。“云归走到阿念对面的位置,慢条斯理坐下,“有什么事儿不能在电话里说,非得神神秘秘的。”
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机,又上下打量阿念,“总不能是你的事这么快就露底了吧?”
阿念本来还想铺垫铺垫,现在只剩无语,“乌鸦嘴,能不能盼我点好?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想和你打听个消息。但先说好,我这可不是刻意探听你的隐私。”他们相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但最开始关系是谈不上亲近的,更多的时候彼此帮忙调查钻研什么东西,都是用利益相互置换的。
她觉得那个时期他们不是朋友,更像同事关系。当然,她和阿洛才是同事,云归是给他俩开工资的老板。直到两年前她突然知道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小孩,内心彷徨和无助,向身边的两个小伙伴倾诉,他们耐心开导和安慰了她很久,这两年间也一直在帮她调查她的身世。阿念觉得他们回应她求助的那一刻起,他们才算是真正成为了朋友。
只是即使成为了朋友,云归也很少谈自己的私事。他不说,他们也不问,是默契也是尊重。
所以阿念得先给他打个预防针。
“你还记得小诺吧,就是那个原本可能是我姐姐,结果后来……反正将来会是我嫂子的那个女孩子。”云归,“这么离奇的事,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就不用和我说前情提要了。怎么,是她的身世也有新线索了,想让我帮你查查?”
他推了推自己仿佛闪着寒光的眼镜,怎么看都像个要宰客的奸商,“请我帮忙,价钱可不便宜。”阿念忍住了再奉送他一个白眼的冲动,毕竞她这也算有求于人,“算是吧。她前段时间刚从她那个人渣养父那里知道她本来的姓氏,真的很巧哎,她也姓云。”云归一怔,脸上的漫不经心消失了。
游离在这场对话之外,刚想趁机躺平的阿洛眸光也是微凝。
阿念却没有留意二人微妙的神色变化,继续补充道:“我觉得这个姓氏不太常见,而且你家的亲戚好像还挺多的吧,所以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失散在外的远亲?我也知道我这么联想,太想当然了,但是万一呢?”“对了,她和我说,她被捡到的时候,身上有一把金玉打造的长命锁,上面刻有云纹和云字,这是个很明显的寻亲特征!可惜……”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啪嗒一声不大不小的轻响,云归刚刚把玩在手的手机已经掉在了地上。
他忽然站了起来,“你刚才说什么?”
云归的神色其实没有太多变化,但阿念就是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急切。
阿念下意识重复,“她有一把金玉打造的长命锁,上面刻有云纹和一个云字。”
“你带我去见她!"云归眼底似有万丈波澜涌起,他在竭力保持冷静,但整个人又显得很混乱,“不,你先等我一下,我回去取个东西。也不对,你有那把长命锁的照片吗?先给我看看?”
阿念被云归的反应搞得有些措手不及,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云归身上看到这么真实且激烈的情绪反应。虽然他俩时常玩闹,百无禁忌,可她感觉得到,云归的心思就像迷雾一样,隐约能瞧出个影,却又永远让人捕捉不透彻。
这或许是她看的最清晰的一次。
“你先冷静点,听我说。”
阿念毕竟不是什么迟钝的人,很快也意识到自己谨慎的那个万一不仅没有落空,可能还带来了意外惊喜。“小诺那把长命锁已经被她那个渣爹抢走卖掉了,但是她人还好好待在我家,只要你想见我随时都可以带你去见她。不过你得先和我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吧?”云归似乎在这短暂的瞬间里又恢复了冷静,他重又慢慢坐下,低头沉思。
阿念与浑身写着懒怠又迅速挪过来的阿洛对视一眼,两个人看起来都有困惑,但谁都没开口催促。过了一会儿云归重新抬头望着阿念,但他的眼神很古怪,不像是在看阿念,更像是在透过阿念看什么人。“小诺,云诺,既然之前她会被误会是你养父母的孩子,就说明你俩同龄。"他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好像是今天才意识到这件事儿似的,“如果我姐姐还活着的话,也该是十九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