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对付那个人,妻子和云诺手中都有一定的筹码或者说人脉,但这够吗?要不要他去求求家里?黎恒目光明明没有落向他,却总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别去求他们,别去求你家里人。”她并不是顾及什么所谓的面子,她能走到今天,很清楚脸面大多时候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他们不会答应帮忙,只会抓住这个时机羞辱你。”达不成目的又只能平白换来羞辱的事,何必要去做。卓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我也就是悲观主义的思维惯性,做一下最糟糕的打算,没想真去。”黎恒扭过头来注视着丈夫,“想也不用想,我不会让你有去求他们的机会,因为我根本不会让事情沦落到那个地步。”
卓父闻言微笑了一下,“黎总霸气。”
夫妻俩时不时的说上两句,又各想着些有的没的,倒也不觉得是在枯坐。只是天色都有擦黑的迹象了,等的人还没回来,他们不免觉得奇怪。
卓父看了看时间,语气迟疑,“今天是周日,她没课,也该回来了吧?”
不是他记性不好,实在是重生回来前的记忆与当下的记忆结合在一起,难免思绪纷乱,时而让他有种今夕是何年的恍惚感。
总不能是卓念真的也重生回来了,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这些被她害死的人,直接逃跑了吧?卓父又不太确定的想。
黎恒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目光却忽然在日期上凝住了,“卓然,今天,我是说上辈子警察上门通知我黎天宝的死讯,是这个月的二十二号吧?”
卓父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甚至还花了几秒才想起黎天宝是他的便宜小舅子。
主要是这个小舅子和妻子的关系可谈不上好,平时也几乎没了往来,他都快记不起这个人来了。“是,是吧,当时警察说他是十九号那天喝醉了酒,失足落水…今天就是十九号啊!"他说到最后已然坐不住,“他淹死的那个公园叫什么来着?我去看看。”黎恒摇头,声音有些低沉,“是中午的事儿,我记得很清楚,警方说他是中午最热的时间点去的公园。如果不是恰好那个时间人最少,如果不是他喝了酒,或许他就不会…
她说到这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变幻不定起来。
足足几分钟后,她再开口,声音却愈发干涩,“你还记不记得,这个时期卓念的表现好像也很异常?”“你是想说!不能吧?“卓父这次反应不慢,所以心头更加悚然和难以置信,“阿恒,我知道她很让人失望,但是她和你弟弟无冤无仇的,怎么会呢?”
黎恒想了几秒慢慢靠向沙发,她身上流露出了一种事已至此的疲惫,“我也想不通,可能真是我想多了。希望是我在捕风捉影。”
卓父还想说什么,却在这时门口传来轻响,接着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二人心头皆是一凛,齐齐向门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