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央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响起四叔说他是秦如霜的哥哥。从自己和四叔讨论起秦如霜感情上的事，四叔的表情就特别奇怪。

生气还是愤怒，说不清楚。

但是让程未央肯定的是，这绝对和平时的四叔不一样。

即使在遇上自己的事情之后，四叔也能波澜不惊地解决所有的问题。

而现在，如同千年古井被丢下一颗石子，惊起一圈一圈波澜。

楼下的吵闹声响起，程未央没了心

思。

“都出去。”

正在打扫的阿姨纷纷离开，没有多一秒钟的逗留。

上上下下，空无一人，鸦雀无声。

周立行沉重的呼吸声盖过一切，他目光冷凝，周身散发着强大气场，不怒而威。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秦如霜。”周立行现在如同被拔毛的狮子，怒不可遏。

“我知道。”秦如霜眼神复杂，但绝不含妥协。

“你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你这样做，是在拿你自己的命开玩笑，还是在拿郑子浩的命开玩笑？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吗，你在玩命。”

周立行拽紧拳头，砸在书桌上。

书桌上面的水杯微微颤动，几滴水跳出来。

秦如霜目不转睛的盯着晶莹的液体，垂下眼眸。

再次抬眼时，秦如霜眼中升腾着雾气。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一直都知道。你知道吗，我之前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选择这条路，可现在我后悔了……”

声线颤抖，秦如霜已经开始哽咽。

“我后悔了，凭什么我不能爱上别人，凭什么我不能有感情？我也是人，我也是一个女人，我需要别人来爱我，我需要别人在我生命危险时来保护我，我不是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