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婉卿说到此,声音又哽咽了,眼角泛出了泪花。
“妈,现在说这些太早了,这才三天而已,一定会找到西深的。他答应过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尔白清冷的打断她,仍然不愿去接受季西深已经离开的现实。
‘葬礼’两个字,落入她耳中,就像利剑一样,瞬间穿入她心口,刺得血肉模糊。不,怎么能办葬礼呢,如果办了葬礼,就等于这个人真的已经死了,那她的西深哥哥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他会这么狠心的丢下她。
“尔白,我们别再自欺欺人了好吗?我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西深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心里的痛苦,不会比你少一分。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无论我们愿不愿意,都必须接受。”江婉卿紧握着尔
白冰凉的双手,试图让她认清现实,不要继续活在梦幻里。
而尔白却突然用力的甩开,“妈,我不想听这些,天不早了,让司机送您回去吧。我和步希也该休息了,明天,说不定明天一觉醒来,西深就回来了。”
尔白一副无措的模样,眼看着就要哭了。而孩子就在落地窗旁玩儿,虽然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已经看向了她们这边。
江婉卿不敢继续逼迫尔白,毕竟尔白曾经有过精神病史,如果她现在发病,那才是麻烦呢。
“好,那我先走了,尔白,你和步希早点休息吧。”江婉卿说完,无奈的起身离开。
她的司机和车子就等在门外,离开了公寓,一路上,江婉卿坐在后面的位置上,一直不停的抹眼泪。
“夫人,谁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但人死不能复生,您要节哀啊。”家里用了几十年的老司机,语重心长的出声安慰道。
江婉卿勉强的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现在西深不在了,步希还小,我不能再倒下。”
“是啊,少爷留了那么大一笔财产,少奶奶又是外人,小少爷还指着您呢。”司机附和着说道。
江婉卿眼泪又落了下来,她拿着雪白的绢帕擦拭着眼角,动作依旧是那么的优雅。“等给西深办完了葬礼,我会和尔白说孩子的抚养权和财产继承权的问题。”
其实,江婉卿并不是信不过尔白,尔白对季西深的感情,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但那毕竟是儿子活着的时候,这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人走茶凉。尔白自然会心疼,会思念季西深一段时间,但这段时间会持续多久?一年,两年,五年还是十年?总不会长过一辈子吧。
夏尔白毕竟还年轻,她总是要再嫁的吧。到时候,季西深留下来的财产,难免就要旁落,而身为母亲,江婉卿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少奶奶只怕不会轻易的放手啊。”司机担忧的提醒道。
“尔白是个明事理的人,我会好好和她商量的。如果,她真的汤水不进,那也只有走法律程序了,毕竟,他们没有复婚,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她和西深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她有什么资格继承西深的财产呢。”江婉卿严肃的说道。
当然,她并不知道,季西深究竟有多爱尔白,即便两人没有复婚,但孩子的抚养权和他名下的大部分财产,都在尔白的名下。
一晃又是两天的时间过去了,尔白日渐消瘦,而季西深那边依旧没有消息。
江婉卿几乎天天都在尔白和季西深的公寓里,这天,尔白把步希送去幼儿园之后,江婉卿直截了当的和她提出了孩子的抚养权和关于财产继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