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见就能见?”季西深微微的挑眉,有几分不屑。
“她说,想和你聊聊闫梦萱的死。”程天佑补充道。
“闫梦萱是自杀的,没什么可说的。你让人转告闫梦容,我不想见到她。”季西深说完,注意力再次集中在电脑与资料上。
程天佑神色憔悴不堪,但难得的头脑非常清醒。“我们都知道闫梦萱是自杀,但警方一直都没找到证据,案子一直悬着。而闫梦容说闫梦萱是自杀的,那么,我想,她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能够证明闫梦萱当初是自杀来陷害夏尔白。这个案子,悬了这么多年,也该结案了,在你心里,也该了解了。”
“我在心里已经了解了。”季西深说。
“你是了解了,但夏尔白未必。”
程天佑的话倒是起了些作用,季西深思考再三,决定却见闫梦容一面。但是,他并没有隐瞒尔白,而是和她原原本本的说了这件事。他们夫妻之间,他不希望再有任何的秘密。
去监狱的那天,尔白和他一起,只是,尔白一直等候在门外。
铁窗内外,季西深与闫梦容面对面的坐着,却只能通过电话传递。
闫梦容再见到他的时候,只觉得恍若隔世,那些曾经与过往,好似发生在梦里,变得那么的不真实。
“西深。”闫梦容唇片颤动,声音哽咽着。
季西深略带不羁的牵动了下唇角,“你不叫我‘姐夫’,听着倒是顺耳了许多,不过,我们好像没有熟道直接称呼名字的地步。”
闫梦容紧抓着话筒,低低的哭泣起来,“我从来
都没有把你当成姐夫,即便,即便姐姐没有死,即便你们真的走在了一起,在我心里,你也不是我姐夫。当年,她第一次把你带回家的时候,其实,我就喜欢上你了,可你是我姐姐的男人,我不能争,也不能抢,我只能强颜欢笑,扮乖巧,口口声声喊你‘姐夫’……”
“闫梦容,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对不起,我不感兴趣。”季西深作势要挂断电话,而电话那端,突然传来闫梦容急切的声音。
“不,等等,不要挂。”闫梦容急切的说道。
“那么,我希望你能说一些不会引起我反感的东西。”季西深说。
闫梦容抿了下唇,神情非常的痛苦纠结。“当初,姐姐留给我一封信,告诉我,她不想继续痛苦的活着,她想要得以解脱,但是,她不甘心,所以,她要拉着夏尔白一起下地狱。”
季西深看着她,神色更冷了,“你明知道尔白是无辜的,还做伪证。你知不知道,如果她真的被顶罪,就是谋杀罪,这不是小孩子任性的玩笑。你就那么恨她?恨不得她死?”
“是姐姐想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狱,那是我姐姐,我没办法违背她的遗愿。现在,我知道错了,我也因此而受到了惩罚,我想出去,西深,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继续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这不是人待的。”闫梦容说道最后,再次呜呜的哭了起来。
季西深蹙眉看着她,沉默许久后,才说,“把证据交给警方吧,至于,你还要在里面呆上多久,那不是
我能管的事,你真是高看我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该离开了,抱歉,我很忙。”
季西深说完,啪的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起身离开,好不犹豫。
而铁窗之内,闫梦容突然失控的站起来,不停的用手捶打着,大声的呼喊,试图留住他的脚步,然而,他没有回头,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然后,两名狱警走上来,把失控的女人拖了下去。
而另一面,季西深走出了监狱,尔白就站在门口等着他,远远的,他看到她低垂着头站在那里,明媚的阳光在她身后拖出长长的暗影。她的双手交叠在身前,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自己的指尖,安静的模样,像个无辜而等待着他人认领的小女孩。
季西深含笑走过去,在她身边停住脚步,温柔的询问,“等急了吗?”
“没有啊,谈的怎么样?”尔白笑着询问道。
“闫梦萱当年留了一封信给她,我已经让她把信交出去了。”季西深避重就轻的回答。
而尔白显然不信,玩笑的说道,“就这些?那她也不必见你,直接把信交出去就好。季西深,她是不是想你了啊,所以才要见面?”
季西深脸色一沉,宠溺又责备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别胡说,她是想和我做交换,她想用这封信让我放她出去。”
“那你同意了吗?”
“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季西深回答,然后牵着尔白的手,向车子的方向走去。
然而,尔白却不停的追问着,“季西深,闫梦容坐了这么多年牢,到底和你有没有
关系啊?”
季西深并不回答,把她直接塞进了车里,车子发动引擎,一路行驶在平坦的道路上。
尔白微嘟着嘴,撒娇的时